水北天南_作者:安宁(69)

2017-05-31 安宁

  “不是,叫彭皆梅,她好象有个妹妹叫彭皆莉,你问这些gān什么?”

  “没什么,随口问问。”

  关旗陆微怔,司淙的前妻不是安之母亲?而是她母亲的姐姐?

  司寇抹空安之的记录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不想被人看到,而有权力看到安之档案同时又和司寇相关的人,飞程集团里唯一只有司淙,如果安之只是他们隔了一层关系的疏房亲戚,司寇为什么要那么神秘地刻意隐瞒?这不合常理——只除非——安之其实是她母亲姐姐的女儿,也即是——司淙的女儿?!而当这点成立,就一切都能得到合理解释。

  关旗陆脸色冰变。

  寒声吩咐司机,“回公司。”

  他的车子刚离去,安之就从院门里神色匆匆地走了出来。

  拦车再回医院,她挂了个号去找赵冲,诊室里有三两个病人,都打发后赵冲对她笑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安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两个信封,在桌子底下递过去,“赵医生,请你帮个忙。”

  赵冲捏了捏其中一个信封的厚度,迅速收了下来,“你说吧。”

  第十一章

  关旗陆回到公司,拿了FD的合约打算向司淙汇报时,司寇正好从司淙房里出来。

  司寇一见他脱口就道,“莉姨怎么样了?我现在去看看她。”

  关旗陆微愕,“什么?”

  司寇这才自觉失言,“安之的妈妈,昨天她说怀疑有鼻咽癌,幸亏检查出来没事——”他打住了话,关旗陆惊愕的神色明显一副毫不知qíng的样子,司寇尴尬地笑笑,“可能安之不想你担心。”挥挥手匆匆离去。

  关旗陆几乎想撕了手中文件。

  汇报完工作后他没有返回四十八楼,而是打电话叫了万沙华到A座四楼餐馆一起午膳,要了壶清酒一杯一杯薄酌。

  未曾见过关旗陆如此反常的万沙华十分惊讶,“你怎么了?”

  关旗陆笑了笑,笑容里透出一股寒气,“我一直以为,在这个圈子里混了那么久,什么人我没见过,什么手段我没见识过?”不曾料,竟然被个他以为生嫩的丫头摆了一道。

  难怪她会认下签名,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手里握着一张最有恃无恐的底牌。

  他当初所经历的那段痛苦得刻骨铭心的自我挣扎,如今想来是多么可笑荒谬。

  “到底怎么了?”万沙华既关心又好奇。

  关旗陆将双肘支在膝上,脸埋在掌心,捂在黑暗中的唇沿浮出一抹惨笑。

  “沙华,她欺骗我,她在一件最不该隐瞒我的事qíng上瞒骗了我,她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傻子,是全世界无人能比的白痴。”而如果当你对一个人的信任已经毁灭,又怎么再有以后?

  不仅仅只是她的感qíng里容不下沙子,现在他知道了,原来自己也是。

  万沙华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走到对面在关旗陆身边坐下,轻声安慰,“会不会只是误会?你有没有找她问清楚?”

  关旗陆张开手抬起头来,表qíng已恢复如常,这克制力令万沙华暗暗心惊,她才要起身,忽然被关旗陆扶住颈后,“你额头沾了东西。”以指尖帮她拭去一点尘埃。

  关访茗和钟如想从门口走进来,便是看见万沙华紧挨着关旗陆侧坐,一手轻扶他上臂一手搁在他膝头面向着他,关旗陆的眉额在她黑发上方露出一点来,一只手扶在她颈项上,看去似是在公共场合当众亲吻。

  钟如想当场脸沉眸暗。

  关访茗隐去不豫神色,笑打招呼,“旗陆。”

  万沙华回首,起身朝两人含礼问候。

  关访茗看也不看她,只对关旗陆道,“你吃完了没?过来陪姑妈坐坐。”问话如同吩咐,却没有留意到关旗陆今日神色不对,似平静无波脸上完全没有惯常的温和。

  跟在关访茗身后的钟如想朝关旗陆笑笑,有些幽怨,最近想见他一面实在太难。

  无心敷衍的关旗陆起身,淡道,“我吃完了,不过公司还有事qíng,就不陪你了。”召来领班吩咐,“把这两位女士的帐单挂我名下,姑妈,我先失陪。”朝钟如想微一颔首,领了万沙华出门而去。

  关访茗被堵得愕立,在钟如想面前拉不下面子来,气极道,“这是什么态度!”

  钟如想定定望着两人背影,脸色yīn沉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