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鼓鼓扑向chuáng,嗷呜一下抓住肖劲在多伦多的化身——彼得兔。
“你知不知道你总是一句话不讲,让我好难受。”还是没回应,她已经做好架势,这一回弹它脸颊,看他疼不疼,“你中意huáng茵茵小姨?她好老啦,我比她年轻,又比她靓……”
想起来低头看领口,更咕哝说:“搞不好胸都比她大,她看起来瘦瘦小小,肯定也是飞机坪。”
“难道你就是中意平胸?”一说出口自己都吓一跳,立刻出手扇他耳光,左一下右一下,“你这个变态咸湿佬,中意平胸不会摸自己?有必要jiāo女朋友?”
扇到手累,再继续按住彼得兔四肢,严刑bī供,“说,你是不是……是不是……”快出口的话已超尺度,她不得不咽一咽口水,再环顾四周,确认房间没有其他人才yīn沉沉说道,“你是不是早就已经暗恋我?来应证保镖是假,处心积虑接近我才是真!”
……
有人应就有鬼。
还要怪暖气开得太足,熏得她面红耳赤。
“怎么不说话?害羞啦?”她捏住彼得兔两只长耳,在手心里慢慢捋,“不说我就开除你!”
……
安安静静,无声无息。
突然间多出一具低沉男声,彼得兔也被人按住猛点头,“是的是的,阿楚,我十年前就爱上你,蒋的事qíng都是误会,我心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可惜这声音太熟悉,还带一丝丝女气,“阿楚,iloveyou,嫁给我吧!”
“哼!我就知道是这样!”小公主骄傲地抬起下颌,自导自演入戏太深,止不住嘴角上扬,一个人也能high到至高点,一回头眼神犀利,食指指向彼得兔鼻头,“但是谁说要嫁给你?我才十八岁,还有的挑呢!你慢慢等吧!”
等够五秒钟,她或是怕彼得兔心灰意冷,因此抽空安慰它,“这种事qíng等二十岁再说啦,到时候我会认真考虑的ise,ok?”
适时轮到“肖劲”登场,“好的阿楚,我一定等你。”顿了顿,大致实在考虑措辞,“我真心爱你,爱你一万年!”——故作低沉的男声陪伴她演完一场独角戏。
唉……我们的“新晋女演员”翻过身仰躺,望着屋顶古老吊灯长长叹气。
彼得兔也被她抱在胸前,无奈伴着她一道患得患失,“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qíng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好好的珍惜,等到失去后,我才后悔莫急!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老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那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背完台词再当观众,“一万年?到时候江楚楚三个字都已经消失在宇宙。”
“我才不要像外婆同卢先生一样,一分手就是四十年,等到满头白发再相见。等我白头发,搞不好你都死好久了,肖叔叔。”彼得兔又被她提起来,举在半空摆弄,“喂,我问你意见你怎么不出声?”
怎么会出声?
都因她隔着太平洋嘟嘟囔囔念紧箍咒,肖劲向饮过一桶黑咖啡,失眠到天亮。
“哼!”她狠狠地把彼得兔塞进怀里,眼神坚定,“总之我已经决定……”
决定什么?痛定思痛挥刀斩qíng丝?还是破釜沉舟全豁出去?
或者还有一千万种可能。
少女的心思千万不要猜,变化莫测无定律,你拿银河计算机都算不出确切结果。
最好办法是……
随她胡闹。
☆、第25章 回港
第二十五章回港
二十八天假期转眼就过。
有朝阳就有落日,有人蓬勃向上就有人日薄西山。
许多时候,方女士望住窗外一动不动,谁与她说话都是支吾。没人了解她在人生末尾无望求生的心境,人人都以为她想的是终极奥义,命运传奇,然而不过一支糖葫芦,装载着她对于童年对于故乡短暂且片段式的记忆。
叶落归根,无非如此。
从前年少,也曾腹诽长辈迂腐,唯有亲身经历才得改观,
“我死后,你回一趟北京,将我的骨灰带到八宝山公墓,要与我的祖父母葬在一起。”这一席话她只能单独jiāo待许如双,不然被江楚楚听见,爱哭鬼一定哭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