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朗心一紧,竞争对手?莫非就是云歌的公司,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她?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绝望,其中一个男人见离朗呆滞的站在那里,他心一横,反手就想要将他抓住,直接将他的身体朝那刀口刺去,离朗大吼一声,一转身,纵身跳进了大海里。镬
云歌,别了,好好照顾自己!
三人趴到悬崖边,看着瞬间溅起的巨大làng花,脸上纷纷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
戴鸭舌帽的男人看了看手中的刀,手一挥,便将刀扔进了海里,其他两人准备走,却被他叫住,“你们这是gān嘛?”
“回去啊?”其中一男人理所当然的回答。
戴鸭舌帽的男人冲了上去,狠狠的揍了他一拳,“你有没有大脑,如果他被别人救起来了怎么办?都给我回来,守在这里!”
“什么?还守在这里?你看这海多深啊,就算是没受伤的人跳下去,也不可能复活啊,更何况他已经被我们揍得半死不活了!”男人不屑的看着早已平静无波的海平面,一脸的轻视。
“他受伤了也要守着,你……去买点吃点,再买个亮点的灯泡,我们今晚就守在这里!”戴鸭舌帽的男人盘腿坐在了悬崖上,其他两人没法,又觉得他说得好像有些道理,便也一条心的按照他吩咐做去了。
夜幕降临,呼啸的海làng卷起层层白沙,周围一片寂静,静得只听见海làng的呼啸声,如泣如诉,很哀凉,像是充满了怨恨,让坐在悬崖边死守着的三人听得心底发麻。
“我们还是撤了吧,这里太恐怖了……”
“你怕什么?没事,熬过这一晚,我们就可以走了……”
“那我再坚持一下吧!”
鬼鬼祟祟的声音被海风卷走,chuī得好远好远,最终还是淹没在一波又一波的海làng声中。
云歌身心疲惫的从酒店回到医院,一天没吃东西,见到皓皓病chuáng前放着的奶油面包,她想都没想,拿起来就啃,慕冷岩躺在chuáng上守护着皓皓,见到她láng吞虎咽的样子,立即轻声从chuáng上起来,给她热了一杯牛奶,放在了她面前。
胃里有些饱腹感,身体便有了一些力量,云歌搬过凳子,静静的坐在皓皓的chuáng前,呆呆的望着熟睡中的他。
“来睡吧……”慕冷岩站在她身后,定定的望着她,半响才说出这么三个字。
云歌恹恹的回头,瞟了他一眼,“怎么?你又想像昨晚一样吗?”
慕冷岩不想和她起争执,见她固执的坐在那里,他也便不再说话。
时间指向凌晨,云歌不但没有了睡意,反而越来越清醒,病房内一片寂静,静得似乎可以听见自己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可是她的心却有些慌乱,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她却不知道来者何处。
云歌蹑手蹑脚的走到病房外,站在长廊上,混合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萦绕在她的周围,晨间露水的味道有些浓烈,她qíng不自禁的仰望夜空,深邃的黑色天幕如变幻莫测的海洋广阔而安详。
宁静的夜空让云歌的心渐渐变得安宁起来,她看到,在那遥远的天际处,在那晦暗不明的星星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弧深紫色的流光如神秘莫测的彩色丝带,在天际处幻化出各种形状。
云歌看呆了,这虚幻缥缈的神奇流光在漆黑的天幕上瞬间幻化成一个光芒四she的大光环,行云流水般的萦绕在晦暗的星星周围,瞬间点亮了天际所有的黑暗,远处的高山,树海,悬崖,云雾……顿时一一变得明朗而清晰,连那微弱的影子都清晰可见。
云歌惊讶的睁大着双眼看着大自然突然变化出来的神奇之光,她拼命的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感相信。
不知合适站在她身后的慕冷岩发出低沉的声音:“这是极光……”
“极光?”云歌喃喃的反问。
慕冷岩仰望着天际,眼神变得黯然,似乎是再多的星光也无法照亮,他沉默了许久,最后才解释道:“爱斯基摩人某个部落里有这样的传说,听说,极光是鬼神指引往生的灵魂去往天堂的明灯。当天边出现这种极光,他们会无比的悲伤,因为,这极光就是逝去的亲人在俯视着人间的最后一眼,他们的灵魂追随着极光,是想让他们的亲人能够凝视到他们,这样,他们在去往天堂的路上,才不会寂寞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