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上来,jīng致的玻璃壶里dàng漾着浅huáng色的茉莉花苞,粉色的玫瑰花瓣与清新的柠檬片也相互映衬着漂浮着透明的温水中。
高幸葱白的手指轻轻握住壶柄,温热的茶水缓缓滑进云歌面前的骨瓷杯内,溢出浓郁的花香,沁入心脾,“云歌——”
高幸拖长着声调,将盛满花茶的茶壶轻轻搁在同样透明的托盘上,“你给我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的分红还有你给我的薪酬,这两年对一个研究生毕业的人来说,我赚的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云歌淡然的笑,饮了一口茶,温热的茶水滑进喉间,依旧唇齿留香,“这是你应该做的,现在公司你打理,比我还做得更好,我觉得你应该更上一个台阶!”
“云歌,我是真的累了!我帮你打理公司并不是为了钱,你给不给我股份,我都没jīng力做了!”高幸懒懒的靠在藤椅声,睁大着双眼仰望着天空,秋日的午后暖阳烘烘,湛蓝的天空有棉软的朵朵白云经过,高幸看着看着,眼眶就有些湿润。
云歌也没有再挽留,她虽然不知道高幸为何这般疲倦,但是作为闺蜜的她,此时,她还是心疼和感谢的,毕竟在自己离开的两年间,都是她一个人扛着这个公司。
只是,想起慕冷岩固执的拒绝,她还是有些无奈。
“我已经订了下周的机票了,回澳洲……”高幸突然俯身,对上云歌关切的眼神,她躲避着她炙热的目光,脸一别,有豆大一颗的泪还是从眼角滑落。
“小丸子,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qíng别一个人扛着!”云歌有些郁闷的低喝着,高幸不说话,只是故作轻松的摇了摇头,“云歌,你就别问我了,我离开是有原因的!”
“哎……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倔,是不是傲杰欺负你了?或者是慕朵朵?”云歌一针见血的顶了她一句,高幸有些失神,很快她就急速的摇头,挤出一丝笑容,“不是的啦,他们怎么可能欺负到我头上,我只是纯粹的身体累了,又两年没见到我爸爸妈妈,所以我想回去陪陪他们,也当是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好吧……你就死不承认吧!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笑起来的样子难看极了!”云歌愤愤的瞪着她,万般无奈,自己心里也是郁闷至极,才发现这个女人怎么倔起来比自己还要倔?
高幸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痛苦的表qíng,云歌掐着她的手背,她顿时痛得叫出声来。
“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qíng就跟我说,知道吗?”
“知道了,你呀,结婚后越来越婆妈了,我不跟你这妇人计较!”高幸调侃道,可再轻松的语调,也掩饰不住她眼眸间流转出来的疲倦之qíng。
这边,云歌在调侃之余,也是被公司这座大山压得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发现,调节工作于家庭之间的平衡,居然有这么难!
茶水凉了,茶餐厅外的遮阳伞被晚风chuī得簌簌的响,云歌看了看腕表,咳……又到了要回去的时间了!
“是不是又要回去迎接你老公了?”高幸凑了过来,挤眉弄眼的问。
“是呀,结婚了就是各种束缚啊!”云歌无奈的笑。
“你这还不是甜蜜的负担!”高幸站了起来,紧紧拥住她。
“走之前给我电话,我去送你!”云歌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落在前方,咖啡厅外的马路边,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正静静的停靠在那里,云歌看上去,总觉得有些眼熟。
“那是一定的!”高幸拾起自己的包包,夹在手肘处,云歌顺便捏了捏她的腰,果然是瘦了许多。
“我走了……”高幸扬了扬手中的包包,云歌站在那里,点了点头。
见云歌转身朝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高幸才迈着轻快的步子快速朝马路边停靠的商务车方向走去,云歌恍然想起,还有事qíng要说,一回头,却见帅气的傲杰正缓缓从车里下来,热qíng的扶着高幸上车,车门很快就关上。
小丸子还是和傲杰在一起?那她怎么会很伤心?云歌站在原地,有些想不通。
去取车的时候,云歌有些心不在焉,一来是特别担心高幸的状况,而来公司接下来该如何入手,她还在迷茫中。
她开来的越野车停靠在咖啡厅对面大厦前面的停车场里,跨过马路,云歌快速奔向自己的车子,眼下,她只想早点回到家里,趁慕冷岩还没回家的时候赶到家,然后,为他准备好他需要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