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听她提起过,不知,今天你约我来,是有什么事?”慕冷岩问。
离朗微微靠着沙发,深邃的黑眸浅露锋芒,“今晚除夕,我想你并没有陪她一起过,你们出了问题!”
这话,慕冷岩一听,翛然的勾起眉峰,没有应答。
“也好,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我决定带云歌离开,你们的孩子,我希望你和她能尽快商量好!”
“由谁抚养!”话音刚落,离朗又加了一句。
“为什么?”慕冷岩冷冷的问,双唇勾出惊愕的弧度。
离朗笑,手掌握拳抵在自己下颚上,“愿意很简单,我要带她回美国,见她的爸爸!”
“爸爸?不可能?云歌的父母早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慕冷岩轻讽的话脱口而出。
离朗忽然大笑,了然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么说,你应该早就知道云歌的身世了,你当年qiángbào她,如今娶了她,还让她为你生了孩子!”
慕冷岩听到他yīn厉的话,顿时脸色灰白,他猛地站了起来,鹰厉般的眼眸犀利的盯着离朗,“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和她结婚,是因为我爱她,她也爱我!”
“坐下!”离朗脸色恢复了沉静,他漫不经心的语调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威严与不容拒绝。
慕冷岩不为所动,“我想,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因为你居心叵测!”
“我必须带她走,这是我的决定,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离朗挑了挑眉,冷冷的望着努力隐忍着心底怒火的慕冷岩。
“除非,你想让云歌知道她的身世,如果她知道,定会痛不yù生,二十年前的学cháo事件,她的父母如何被慕正彭,也就是你的父亲欺骗,惨死在监狱里!”离朗的话如一把利剑,直戳进慕冷岩的心窝。
慕冷岩双眼顿时通红,他冲了过去,一把抓住离朗的衣领,yīn厉的质问道,“你说什么?你说她父母是因为我父亲惨死的?你放屁!你到底是谁?你凭什么在这里妖言惑众!”
离朗冷哼一声,拧紧着拳头,狠狠一拳就砸了过去,“你问我,有本事就去问你父亲,就去问你那刚死了的爷爷,问问他们,他们是如何害得我们莫离两家家破人亡的!”
慕冷岩怔怔的退了两步,眼前的离朗如被激怒了的野shòu,双眼猩红,脸色狰狞,完全没有了那个温润如玉亲近温暖的样子。
离朗扯了扯衬衣的扣子,手指着慕冷岩,冷厉道,“这次我一定要带走她,我只给你一天时间,你去处理好你两个孩子的事qíng,如果你不放手,你等到的结局,就是她的厌恶,憎恨,和永不相见!”
慕冷岩只觉得一阵晕眩,爷爷中风后,慕正彭很隐晦的提起过云歌的身世,他bī自己不承认,可今天,当这么血淋淋的事实终于被**luǒ的掀开在自己面前时,他才知道,她和他,原来,都是命运捉弄的棋子,背负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哪怕是放弃一切相拥,都找不到彼此想要的温暖与安宁。
“她是我老婆,只有我才有权利决定她的人生!”慕冷岩喃喃的说,眼眸里坚定的目光,却是那么的苍白。
离朗眼里全是厌恶,他转身走到卧室内,在慕冷岩正转身离开时,他手里多了一个公文包。
“站住——”离朗喝了一声。
“这里,全部是霍乾坤走私汽车的证据,如果这还不能定他死罪的话,那他身上拽着四百克的海洛因,那他就会必死无疑吧!”离朗唇角处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慕冷岩彻底被震惊了,离朗塞给他的公文包似乎有千斤重,他扒开一看,走私汽车分成的合同,瑞士银行的账户,录音笔,全部在公文包内。
“大年初一有越南过境的毒贩子和霍乾坤jiāo易,你们可以跟一跟,真正收网,是在大年初三东城的废铁厂,具体jiāo易的时间,我会信息你,我想这两起案子后,你必定平步青云!”
“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些?”慕冷岩冷冷的问。
“因为这是让你放弃云歌的条件之一!”离朗重新坐了下来,双眸里复杂的qíng绪让人琢磨不透。
“那你为什么要找上霍乾坤?”慕冷岩接着问。
“因为害过云歌的人,必须死!”
车里,慕冷岩的眼皮一直上下跳动着,车窗外的雪越来越大,如飞舞的棉絮,沉闷的席卷而来,积雪太深,车子最后只能熄火,慕冷岩只好从车里跳下来,深一脚,浅一脚的朝不远处的公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