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桑氏这次是死是活,从今往后都跟我于佳没有关系。”于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挣脱了桑渝的手。
“没关系?你别忘了你儿子姓桑,到十八岁之前你都得给我养着他。”
“我儿子?我现在开始怀疑谁是他亲妈。他的存在,只会提醒我耻rǔ的这几年。我生他养他,他居然都和我不亲,却整天屁颠颠地黏着你。好吧,既然他喜欢你,你养他好了。等我卖了这幢别墅,拿了属于我的东西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他,你想打想骂,随你好了。但愿我永远都不用再见到你们桑家的人。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子。”
“连自己亲生骨ròu都狠心不要,你真是人贱无敌。我们就等着瞧,看看这幢房子你是不是真能卖得出去。”桑渝冷淡地说完,转身离开。
刚下楼,手机便响了。
桑渝接起,便听到杨正坤急切的声音传来:“桑总,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约了江航的江董十一点半吃饭。”
“你在公司等我,我马上就到。”挂了电话,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点二十了,再不走要来不及了。
她特地赶回来就是要刺激一下于佳,这个死女人也迷上了赌博,在外欠了高利贷,如果还不出钱,等着被砍死。她找人放话给高利贷bī这个死女人还钱,总算是bī到这死女人卖别墅了,她怎么可能放过回来刺激她的机会。
“姐姐,给你看那我画的画。”桑博文兴奋地跑了过来,“我的家庭,妈妈和姐姐手牵手,和文文一起逛公园。”
听到那句“姐姐和妈妈手牵手”,桑渝不禁瞥了一眼。
这是一张蜡笔画,画中有三个人,一个小孩手牵手地拉着两个女人,一人头发是卷卷的披肩发,一脸jian样,一个是长长的大波làng,一脸怒气,画上有太阳,有绿糙,还有小鸟,画的名字叫:我的家庭。
这就是死小孩要给她看的东西?她会和于佳手牵手地拉着他,简直是痴人做梦,真是超级无聊。他妈都扬言不要他了,还画这种东西。看到他那张脸,她不禁为他感到悲哀,要是那个女人将他丢下来,她一定会将他扫地出门。
白了他一眼,她大步走出门。
“姐姐,今天晚上你会回来吃饭吗?”桑博文在身后童声童气地问着。
“文文,你给我回来。”于佳站在二楼叫着。
坚持的果实
桑渝赶回公司,再开着车和杨正坤赶到江航约的地点,迟了五分钟,被江怀深的手下拦住了,并客气地请他们回去。
行内没人不知道江怀深是个怪脾气,而且很守时,最痛恨别人迟到。这次是桑氏有求于江航,还晚了五分钟,面子上就是太不尊重江航了。
紧捏着双拳,桑渝看着眼前站着的四个黑色紧身衣保镖,不禁眉头深蹙。她不知道这江怀深到底是想gān什么,约中午吃个饭,却是跑到N市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吃饭。她知道她迟到五分钟是她不对,但是这四个手下,也没必要一个个目露凶光,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难怪杨正坤说江航不像是做建材的,倒像是黑社会。
桑渝很诚恳地又求了一次:“请让我见你们江董一面,关于迟到五分钟的事,我一定会向他亲自解释的。”
“都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要见我们江董,你改天看造化再约吧。”其中一人口气很不好,“你们赶快走吧,我们还有吃饭,别妨碍我们吃饭。”
杨正坤看了看时间,附在桑渝耳边说:“还有一刻钟十二点。”
桑渝皱着眉头看了看眼前四个难缠的家伙,又看了看他们身后那道院门,明明江怀深就在那道门之后,却是这么难见。已经晚了十分钟了,难道她真的还要在此僵下去,把时间全都làng费掉?只怕到时,江怀深后悔了,那皇庭的货就更没希望了。
不行,她不能在这里再等下去了。
捏了捏双拳,她咬着牙,对眼前的四人说道:“既然四位执意不肯放行,那么,得罪了。”
小院二楼阁楼上,一个满头银白色头发的年轻男子拦住了要冲下楼的沈先非,一脸严肃地对他摇了摇头。
倚在窗户边上,沈先非捏着拳头看着楼下院外的桑渝以一对四,他担心她的身体,依这段时间,他对她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去医院挂水的。口碑素来守时的她,今天怎么会迟到?
“这丫头身手还真不错。阿天,你要不要下去过几招?”江怀深抽着烟,眯着眼,走进窗前饶有趣味地看向楼下正在激战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