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每次离开某家商场,流沉都会变魔术一样将我刚才目光流连的手链或者戒指从口袋里取出来给我。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很贵!”
“还好啊,我以前旅行去过不少地方,有很多品牌的打折卡,这个打折下来很便宜。”
“是不是真的?”
“假的!其实我是偷的。”
“……”
几次诸如此类对话后,我便直接问他,买了这么多打折的东西,我给他的钱应该早花光了吧?
“没有,其实除了买点小东西和吃饭我们这两天基本没什么开销,还有一大半没动!”他顿了顿,又道,“晚上去游河怎么样?打包一点烤羊ròu还有水果蔬菜沙律,一边看夜晚的迪拜城,一边品尝美食。”
“流沉,你继续这样安排下去,我怕我们不够钱买回去的机票!”
他瞥我一眼,甚为戏谑,“机票出国前就买好了往返的,离开时直接去机场取就行,你是不是现代人?”
“……”流沉,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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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游河计划中途夭折。
原因是我和他下午在某家商场闲晃时,看到了跟在不远处的几个阿拉伯男人。
他们个个身形魁梧,戴着墨镜,一看就不是善类。
老实说,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之前在海滩散步以及吃饭时也看见过,但在我眼里,阿拉伯人个个几乎长得差不多,衣服也很普通,所以开始并没有留意。
但几次后,我也觉得不太对劲,低声问流沉怎么办。
他看了眼角落方向,扬唇一笑,伸手勾住我肩膀,“先回酒店再说。”
到了酒店,他让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行李打包。
我东西不多,就几件替换的T恤和短裤,还有放着少量现金和护照证件的皮夹,一些急救药物,以及一个上网本。
两分钟之内,全部塞进了背包。
他带着我来到公jiāo车站,上了E1路,目的地是阿布扎比。
上车没多久我就打起瞌睡,迷迷糊糊颠簸着不知多久,流沉突然推醒我。
车窗外已不是迪拜那种摩登高耸的大厦,植物也变得稀少很多,望出去,huáng橙橙的一片。
车子停在一个加油站,这里有不少私人开的小饭店,还有一些商铺,他拉着我下车,两人各自去完洗手间。
之后,他带我走进一家小饭店,打包了几个夏瓦尔玛馅饼和一只烤jī。接着又拉我走进其中一间商铺,这是家很不起眼的小商铺,一个皮肤黝黑的阿拉伯中年男子正在商铺角落打盹。听见有客人,立刻起身,见到流沉时刹那变得兴奋起来,上前和他拥抱。
看着他们熟络的用阿拉伯语jiāo谈,我只能安静站在一旁。
他们谈了片刻,又一同从商铺小小的脏兮兮的窗子朝外看了几眼,然后那阿拉伯男人冲我笑笑,竟说了句不流畅的中文,“不用担心!”
担心?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流沉招呼我过去,拉着我手,跟在那男人后面,从商铺弯弯曲曲的过道来到后侧,破旧的车棚里,听着一辆半旧不新的吉普车。阿拉伯人打开车后厢,搬了两箱矿泉水和一桶补给的汽油。接着再次和流沉拥抱,将我们送上车。
流沉很熟练的发动车子,很快离开了加油站范围。
不过我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流沉开车的方向并不是去阿布扎比的。而是与之前我们过来的道路反方向。
“我们现在去哪?”
“阿治曼。”他回了句,赫然加大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在道路上飞驰起来。
我到此刻才从方向盘上发现,这辆半旧不新的吉普车,居然是悍马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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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阿治曼的途中,我用上网本查了资料。阿治曼是阿联酋最穷也是地方最小的成员国,不过那里也有最原始的海滨。
我们抵达的时候已是傍晚,流沉一路驱车直接到了海边。
这里的海很安静,几乎没有其他的城市建筑,海滩宽广而美丽。落日西下,晕huáng了半片天空,充满了原始自然的静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