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_作者:笙离(97)

2017-05-31 笙离 茴笙

  “算了。”他有些失望,抢先挂了电话。

  我也挂上电话,自己出去。

  厦门十二月份不算太冷,我从学校走出去,沿着崎岖的小路一直往上走,身旁有一辆辆的公jiāo车驶过,我的身影被徒然拉长又缩回去,然后不知道走了远,我走到中山路上的一家偏僻的茶餐厅,里面人不多,空dàngdàng的大厅里服务员声音倒是很响亮,“小姐几位?”

  我极不qíng愿的回答,“一位。”

  大厅里的人都很奇怪的看着我,好像是在看一个游dàng到不知哪里的孤魂野鬼。

  我点了清炒生菜,蜜汁叉烧和白粥,一个人慢慢的吃,吃完后漠然的付钱离开,然后再慢慢的走回宿舍。

  这是第一次,我觉得,我没有了薛问枢,我离开他,是一种错误。

  我连个撒娇的人都没有,怎么办。

  我一个人坐在校园僻静的石凳上,海风呼呼的chuī着,把我的头发全数打乱,一团乱发披散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我烦乱的心qíng。

  是他欠我的。可是错的是我。

  我连bī他的勇气都没有,我连挽留他的勇气都没有,我连后悔的话都说不出口。

  经过大cao场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深蓝的天幕绽放美丽的烟火,想必是环岛路上嬉笑的làng漫的人们,我忽然不太记得今天是几月几日星期几?又是什么节庆或是纪念日?

  烟火升腾,怒放,陨落,消失。

  你在美国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

  我已经不太记得这是第几个年头,当薛问枢走后。

  记忆就此停住,不会老去。

  第 34 章

  在学校的日子悠闲又无聊,但是总归觉得日子过的太快,以前工作的时候总是巴望着休息日的到来,在学校的时候却总是不经意的问,“啊?明天星期六?”

  所以等老板找我们谈下学期论文开题打算的时候,很多人都很惊讶,“下学期?什么?这学期都要结束了?”

  厦门的chūn夏jiāo替的时节已经很热了,校园里绿荫一片,生机盎然。

  于是我就浑浑噩噩的过了大概一年的时间,这一年,就像是流水,不经意间就从我的手中溜走,连给我品味的空隙都没有。

  那时候距离薛问枢离开我,已经快三年。

  我潜意识里好像已经把这个人给忘记了,有一次在学校门口的小店里买杂志,买了一本日系风格的时尚杂志,看到一样东西,是一个帽子,蓝色的边缘,帽后有一颗红心,上面镶嵌着一个金属牌子,写道,“Claude,How are you?”

  Claude是薛问枢的英文名字。

  这个名字是我给他起的,那时候我正在玩那款经典的最终幻想游戏,很喜欢Claude,所以便随口给薛问枢想了这个名字,他也觉得不错,就拿来用了。

  我立刻就在网站寻找购买的方式,却发现这款帽子已经缺货,我冷静的关了网页,不由的嘲笑自己。

  这样的礼物,要是还是跟他在一起,买给他一定很有趣,很讨好。

  可是,他不在身边,买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从我工作开始,和很早一些的朋友,有一些都没有再联系,他们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不想被人打扰,估计见面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话说,但是会有那么一些瞬间,会因为一些与之相关的东西,突然想到他们。

  有时候也会发信息聊聊,但说不过几句就索然无味。

  和蒋歆一直保持淡淡的联系,她有时候会花一夜的时间跟我抱怨她的男朋友,或是前男友,我一边看文献一边顺着她心意的回复,不咸不淡。

  只是我没有想到,薛问枢回来的消息也是她告诉我的。

  八月的南京热的像是瞬间就可以把人的灵魂蒸发掉一样,法国梧桐密集的聚在一起,撑起一片片yīn凉也挡不住骄阳似火。

  等我从禄口机场出来的时候,刚才的倾盆大雨好像是一场幻觉,把我阻挡在浦东机场,又好像是yīn差阳错一般让我幻觉般的见到了薛问枢。

  整整三年。

  而那短短的三分钟好像是梦境,太过冰冷,睁开眼就是残忍的曙光。

  随着人群的拥挤,摸索了半天我在出口处见到了何彦非,他是特地来接我的,一看到我他就问道,“施莐,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我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哈欠,“困的,早上起来太早了,然后又折腾到浦东机场。”然后我从包里掏出一个纸盒,“喏,你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