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上的是甜点,煎饼果子,芙蓉饼,桂花糖糕,米粉松软中带着韧xing,很有嚼头,桂花和蜂蜜的香味融进了米粉里,用糯米做的夹层更是锦上添花,甜而不腻,香软可口。
我悄悄的跟韩晨阳说,“我这辈子只吃过两次这么好吃的桂花糖糕,一次就是这次,还有一次是小时候在北京的时候。”
他手微微一滑,饴糖蜜枣掉到桌上,我没往心里去,倒是韩晨琳好奇的问,“姐姐你小时候去过北京,什么时候?”
我微微思索了一下,“大概是四年级时候,夏天。”
她“哦”了一声,然后很热qíng的说,“北京现在很漂亮的,跟以前差别很大的,姐姐什么时候过来玩玩,哎呀,我说二哥,你倒是什么时候把姐姐带回去见大伯、大伯母?”
他的笑容从容、坦dàng,入戏十足,“水到渠成的时候。”
饭后一群人到活动室打牌,玩的是美国德州的一种打法,我是扑克和麻将无能,看见隔壁屋子里有张台球桌,拉拉韩晨阳,“太无聊了,我能不能玩那个?”
韩晨琳附合,“恩,我也不要打牌,姐姐我们去玩桌球,其实我也不是很会,那种球瞎撞撞就好了,没准能斗上一两个。”
我笑起来,“我也不是很会,好久没打了,可能都生疏了。”
仅仅一场二十分钟就只剩下散落的花色和黑,韩晨琳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姐姐,你不是说你不是很会的,怎么打这么好呀,我基本都没怎么碰球,都给你打进了。”
我整了整手套,还没来的及解释,韩晨阳和许博闻走进来,两个人显的很意外,“呦,我们以为这一场你们起码要打上一个小时,没想到这么快。”
“还有一个黑。”我俯下身,找好角度,轻轻的一个擦球,黑轻松进dòng,“开局不好,没有散开,不然会结束的更快。”
他们俩对视,韩晨阳问我,“跟谁学的,这么厉害?”
我笑起来,实话实说,“江风教的,我初中开始就跟他混地摊了,不过我打的比他好。”
韩晨琳把杆子递给许博闻,“虽然我很想让二哥跟姐姐打一场,但是我怕破坏他们之间的感qíng,所以许大哥,你得帮我出口气呀!”
许博闻摇摇头,“我肯定不是她对手,韩晨阳还是你来吧。”
异常艰苦的拉锯战,最后我还是输给韩晨阳,我笑着阻止他收球,“我把最后两个球打了吧,你看多好的二连,反正又不是比赛。”
韩晨琳无不惋惜的说,“姐姐差一点就赢了,二哥你运气好。”
“他是防守型的,总是让我打不到好球。”我手下发劲,清脆的响声,两球同时进dòng,“韩晨阳,你很厉害的,我最怕碰到你这样保守的打法,简直就是命中的克星,不过,要是在以前,我可不会轻易的输掉的。”
他笑的坦坦dàngdàng,“好汉不提当年勇,什么时候我们去打场壁球?”
我撇撇嘴,“实话告诉你,我除了桌球,其他的任何一种球类运动都是一窍不通的,连乒乓球我都不会,还有,我体育从来没有及格过的。”
韩晨琳惊讶,我笑笑,“所以我才觉得上帝是公平的,不会让一个人全能,也不会让他一无是处的,人生就是此消彼长的。”
的确,上帝总是公平的,我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同样,我喜欢的人也得不到他喜欢的人。 想想我就平衡多了,很多时候,我就是这样安慰自己。
不是不爱,是不够爱(中)
后来我和韩晨阳搭档,和其他人打了一局,一个进攻型,一个防守型,配合的天衣无fèng,休息的时候韩晨琳凑过来,对我耳语,“姐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我不敢告诉大哥、二哥,周围又没有朋友可以说,我有一个喜欢的男朋友,可是前几个月前,就在我回国后,他跟我提出分手。”
“那时候我都有了想死的心,可是那时候在国内,哥哥们都不在身边,又怕家里长辈看出来端倪,所以一直忍着,原本以为过几天就好了,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一空闲下来就想到以前那些快乐的日子,怎么也忘不了。”
她垂下头,咬紧了嘴唇,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我想回美国,我要他亲口说出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为什么最爱的人,把我伤到整个人要去死掉一样,这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