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洞_作者:笙离(80)

2017-05-31 笙离 茴笙

  我委屈的抹眼泪,他挫败,把我拉到沙发上,“把袖子卷起来看看有没有瘀血,我给你抹一红花油。”

  我为难,看看身上穿的厚厚的毛衣,眼神示意袖子是很难卷起来,他凉凉的望了我一眼,“屋里有暖气,把毛衣脱了不就行了。”

  我抬头看他,他只是穿着白衬衫,扣子随意的解了领口的两颗,袖子也挽到了手臂上,随xing简洁,一丝若有若无的小xing感在举手投足之间不经意的显露。

  暖气真的很热,我也顾不了什么淑女矜持,大大方方的把高领毛衣脱了,把衬衫的袖子挽上去,果然手臂上的瘀血乌青触目显眼,灯光下青紫色的两团印在皮肤上。

  他手指在我手臂上轻轻的按了一下,我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有两块瘀青?”他问。

  “还有一个是抽血抽的,要三个星期才能退掉,我血管脆xing大,天生就这样。”我挡回他的手,恶狠狠的说,“韩晨阳,我说红花油呢,光看有什么用。”

  他食指上有薄薄的茧,长期握笔留下的痕迹,和着红花油的辛辣,刺得我觉得微痒,忍不住涨红了脸稍微后退了些,他攥住我的手,低头给我擦药,口气有些不耐烦,“别动!”

  我忍不住抱怨,“怎么没有棉签,你下手太重了。”

  “棉签用完了,你就忍忍吧。”他无可奈何的叹气,然后扭好瓶盖,“等一下再穿衣服吧,不然药水都被布给吸完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我去找本书看看。”

  这本书是我怎么也读不明白的一个故事,川端康成,就如他的《雪国》一样,在迷蒙的北国冬天,深藏在白皑皑的雪地里,忽而又在旷野上,燃起绝望的红色、炙热的火焰。

  这是怎样一个混乱而又暧昧的场景,年轻女孩子满是汗水的馨香的身体,柔软到缠绵,薄绵的、羞耻的qíng事,在炎热的夏日,一并铺陈,毫不掩饰。

  指尖滑过书页,轻轻的咬住嘴唇,只是感到羞怯的颤抖。

  忽然,一阵清慡薄荷味窜进我的脑袋里,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苏软的热度,“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仿佛心思被人戳破了一样,我手不由的抖了一下,慌忙的想把书合上,可是他在我之前扣住了我的手腕,柔软的发丝贴在我的脖颈间,跟他的声音一样,撩拨我的感官,他声音很轻,喃喃自语一般,“这本书是川端康成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代表作,我很好奇,他能够写出积极健康的审美qíng趣的著作,而另一方面,他又能写出一批以表现官能刺激、色qíng享受和变态xing爱为主题的作品,比如《千只鹤》。”

  他的手穿过我的腰间,按在那本书上,“告诉我,你看到哪一章了,哪个细节,让你这么敏感,刚才你眼睛像要滴出水一样,是不是也想要了?”

  “你胡说,我没有……”我想出声反驳,却发现声音已经堵在喉咙里,只能颤颤巍巍的挤出几个破碎的音符,他的手臂紧紧的环在我的腰间,qiáng悍的不容拒绝,只是他的手指灵巧的滑进我的衬衫里,顺着腰的两侧蜿蜒之上,然后松开内衣扣,不长驱直入,只是在我敏感异常的后背摩挲,他的薄唇贴在我的耳边,慵懒、xing感的声音伴着苏麻的热度,让我根本无法思考,“小孩子,你又不诚实了。”

  我只能边喘气边挣扎,语气弱弱的,反而有种yù拒还迎,“韩晨阳,不要,放开我。”

  他低低的笑,“是不要,放开我,还是不要放开我。”

  我还没回答,衬衫被他扯开,露出一边的肩膀,随即他火热的唇贴了上去,一寸一寸的轻咬、啃噬,浑身像是被了一把火,我感到每寸肌肤都在细微的呻吟,纵qíng的,欢愉的,激qíng难耐。

  忽然,他的手掌抽离了我的身体,还没等我松口气,我的嘴唇就被他吻住,没有狂肆的亲吻,只是轻轻含住我的唇瓣,吮吸厮磨,尽极诱哄,我只觉麻麻的触感,电流似的从足心蹿到脊柱,不由的蜷起双腿,我不想睁眼,一味的堕落在柔qíng里。

  他慢慢放开我的嘴唇,我看见他紧锁眉头,眼眸里尽是浓重的黑色,毫不掩饰的yù望,qíngyù十足,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女人俯首,为他万劫不复。

  他的手按在我的嘴唇上,他问我,“如果我现在要了你,你会不会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