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三千块!
夏小袅脑海里忽然回响起一首童谣:一年一年又一年,我给财主gān三年。三年才挣三分钱,你说可怜不可怜……
呜呜呜,谁也没有她可怜。按照这样利滚利地算下去,三年别说三分钱了,弄不好还要倒欠总裁先生三十万。到时候就算合同期满,她也没有办法脱身走人。想到自己七老八十的时候依然要工作还债,夏小袅顿时一阵绝望。
资本家的世界,真黑暗!
夏小袅正趴在chuáng上自怨自艾,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苦着脸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那边已经传来一声尖叫:“夏小袅,你死到哪里去了?还有夏小鱼,他人呢?”
听到是死党齐落衣的声音,夏小袅额头立刻滑下豆大一颗冷汗:“那个……在你出国进修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不是不是,你别哭啊,小鱼没事……说来话长……好吧,见面再说。”
挂断齐落衣的电话,夏小袅很是为难。虽然总裁先生说过每周她有一天休假,可是这一个月来她不是病就是伤,正儿八经上班的日子不超过十天。现在终于恢复了健康,第一件事就是请假,实在有些过分。
正左右为难之间,安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夏小姐,晚餐时间到了。”
“安婶,席总不吃饭吗?”夏小袅满腹心事走到餐厅,见桌子上只有她一个人的餐具便随口问道。
“少爷下午陪老爷到美国视察企业去了。”安婶笑眯眯回答。
“什么?”夏小袅眼睛一亮,“席总出国了?”
安婶明显误会了夏小袅的意思,见她惊讶反问,立刻呵呵笑道:“夏小姐别担心,少爷最多十天半月就回来了。临走之前特意吩咐过,让我这段时间晚上也住在这里,免得你一个人会害怕。”
安婶后面说的话夏小袅完全没有听进去,她只知道总裁先生已经去了地球的另一边,中间隔着千山万水,这几天她彻底自由了!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夏小袅和安婶打了招呼便出发前往她们的老地方——杨记快餐店。刚下公jiāo车便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站在店门外东张西望,一见夏小袅立刻扑了过来:“死鸟,想死你了!”
“小衣子,好久不见。”夏小袅开心地笑着想要拥住齐落衣,谁知手刚伸出就听到她一声尖叫:“我没看错吧?你穿的是EAK的新款时装?一万多块钱一身,我说夏小袅,三个多月没见,你这是傍上大款还是嫁入豪门了?”
夏小袅黑线三千丈,她哪里是嫁入豪门,明明是卖给豪门了。原来的衣服因为总裁先生一句影响市容,已经被qiáng制丢掉。早晨出门的时候也没多想,随手抓起一件套在身上,谁知齐落衣这妮子火眼金睛,一下子就认出了她这件天价工装。此刻这么一嚷嚷,立刻引来路人侧目。夏小袅羞窘jiāo加,拉着齐落衣便冲进了店内。
巴拉巴拉说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事qíng原原本本说了个清楚。随着故事的跌宕起伏,齐落衣的樱桃小嘴终于变成了血盆大口,终于忍不住口沫横飞河东狮吼:“死鸟,没钱就和我说啊,gān吗这么作践自己?回头我就把房子卖了,你赶紧赎身从良!”
夏小袅说得口gān舌燥正在喝水,听到这么惊悚的一句立刻喷了齐落衣一脸:“什么赎身从良,难听死了。卖了房子,你爸你妈陪着你一起睡马路?再说了,小鱼正在德国接受治疗,为了他我也不能半途而废。你要真是为我好,就抽时间去趟德国看看他。”
虽然那边每天都会发一封邮件向她详细汇报夏小鱼的治疗qíng况,可是毕竟不是亲眼所见,她始终难以放心。
“废话,这还用你说?正好我们医院在德国也有进修名额,明天我就找人调关系去。”齐落衣和夏小袅姐弟二人认识十余年,三人感qíng极好。知道夏小鱼需要照顾,二话不说应承了下来。
谈妥了正事,两个人顿觉饥肠辘辘。正埋头苦吃的时候,齐落衣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小袅,我昨天在机场看到赢子夜了。她被一个秃顶老头搂着,坐上宝马走了。”
赢子夜?夏小袅满头雾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就是抢你初恋男友的那个狐媚女人啊!你的同班同学,原来叫什么李翠兰,快毕业的时候认了个gān爹,改名叫赢子夜。”看着夏小袅迷糊的样子,齐落衣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qíng敌的名字也能忘了,这只呆鸟的神经也太大条了。“听说黎铮那货被甩了之后,自己开了家公司当老板,效益不错,一年百十来万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