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肯定没有做什么。
章修严下了chuáng,找出衣服去洗澡。他走进浴室,脱了衣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顿时更安心了。
果然什么都没发生。
他以前也喝醉过一两次,钱叔说他酒品不错,喝醉后就是睡觉而已。回想起刚才摸到袁宁的腰的触感,章修严觉得手掌发烫,忙放了水冲刷掉蓦然钻进心里的躁动。
那是你弟弟,章修严。
章修严这样对自己说着,压下那种可耻的燥意。
等章修严洗完澡出来,袁宁已经煮好醒酒茶捧进来。袁宁将醒酒茶递给章修严,自告奋勇地说:“大哥,我帮你把头发擦gān!”
章修严一顿:“不用。”
袁宁说:“要!”他严肃地说,“不擦gān以后会头疼!”
不等章修严闪躲,袁宁就自发地拿起柔软gān燥的毛巾仔细地帮章修严擦起头发来。
都这样了,再躲躲闪闪更加古怪。章修严只能由着袁宁忙活,自己端起醒酒茶喝了一口。
苦。
章修严被茶苦得脑袋都清醒了不少。
房间里的气氛莫名地凝滞起来。
袁宁就在他旁边,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
章修严觉得自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
“差不多了。”章修严只能僵硬地说。
袁宁看着章修严微微发红的耳朵,心里闷笑不已。他跑去把毛巾挂好,拉着章修严下楼晨跑。
下楼的时候遇上对面大爷,对面大爷乐呵呵地和袁宁打招呼:“宁宁来了啊?这几年你好像不怎么过来!”
“忙着考大学嘛,”袁宁说,“现在我考上首都大学了,和大哥是校友呢!以后就可以常来了!”
“那敢qíng好,”对面大爷说,“你大哥每天一个人忙进忙出,怪孤单的!离开家到外面打拼还是得有个人一起才行的。”
“您说得对!”袁宁笑嘻嘻地应了,和章修严一起下了楼。小区的绿化很不错,不过已经入秋了,许多叶子都转huáng了。不远处有条路栽了不少银杏,远远看去金huáng一片,格外漂亮。袁宁拉着章修严往那边跑,秋风轻轻chuī来,一片片银杏叶随风飘落。有片叶子落到章修严脑袋上,抱着章修严乌黑的头发不愿被chuī走,袁宁微微踮起脚,帮章修严把那银杏叶子拿掉。
章修严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袁宁乐滋滋地笑了。
跑过银杏道,长长的河岸出现在袁宁眼前。前头是一条穿过大半个首都的河,河面波光粼粼,有着秋日特有的温柔。
袁宁说:“秋天的太阳最舒服了,晒得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章修严点点头。
袁宁和章修严跑了一圈,去附近的市场买了不少食材,回到住处把冰箱都填满了。
袁宁把章修严推出厨房,开始准备两个人的早餐。他多做了一些,捧去和对面大爷夫妻俩分享,乐得对面大爷高兴地送了他一些刚买回来的油条。
章修严看着袁宁忙来忙去,又是一阵恍惚,好像回到了刚买下这间房子的时候。不过袁宁今天好像特别高兴?
章修严看着袁宁藏着笑的眼睛。
袁宁大大方方地和章修严对视。
章修严收回视线,把袁宁做的早餐解决掉。他问:“昨晚是钱叔把你找过来的?”
袁宁点头。
“我喝醉后没做什么吧?”章修严还是把困扰了自己一早上的疑问问了出口。
“大哥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袁宁注视着章修严。
章修严说:“不记得了。”
袁宁笑眯眯地说:“大哥昨晚什么都没做。”
章修严松了口气。
“不过我偷亲了大哥。”袁宁用稀松平常的语气扔出一颗炸弹。
轰地一下,炸弹在章修严脑中炸开了。
袁宁身体前倾,隔着桌子在章修严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大哥,我喜欢你,是想永远和大哥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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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昨晚做了什么吗?
宁宁:没有!
大哥松了一口气:还好我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