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我就关心我嘛,犯不着拐弯抹角的。”他一脸厌烦,手脚大张瘫坐在沙发上。
手没残脚没废,看来受伤的不是他。话已传到,我站起来离开。
“喂!别那么小气,说两句也不行,你以为我是老爸呀?喂喂!别走,有事和你商量。”他叫嚷。
迟疑了一下,我回过头。“周末我们去海边别墅度假,怎么样?”
“你找错伙计了。”
“他们都去,”他说,“你也去。”
我摇头。
“你不去我们吃什么?生猪ròu?”他看我的眼神像在责怪我不上道,“看房子的夫妇俩几天前请假回乡下了,照顾弟弟可是姐姐的天职。”
我懒得再理他,径自上楼。
才一进门就听见电话铃在响。
“亲亲我的宝贝。”冷如风带笑的语气从话筒中传来。
我忍不住也笑:“很意外。”
“唔,也吻一个。”他“啧啧”出声。
“少来,说吧,有何贵gān?”
“盈盈这几天烦的我耳根不能清净。”
我一时愕然。我真的意想不到雨盈会在死缠活赖、道歉卡以及电话轰炸无效之后,会找上他我所不能的大哥,这原本单纯是我与她两个人之间的事,以她的xing子根本不应会去想找外人来cha手,是我bī的她没法子了吗?
“听起来好像我很过分。”
“你不想她夹在你和方澄映之间尴尬地做人,问题是好意并不代表一定是好事,你忽略了盈盈的qíng绪,她因你的不肯原谅而自责非常。”
“继续说服我?”我学他拿至尊无上的说话口气。
他低笑:“据说有人在背后骂我——什么来着?我想想,哦,好像是‘卑劣’,卑劣?不错的形容词。”他说的轻描淡写。
一下子就忆起殷承烈听见他夸奖的惊恐神态,我长叹:“她找对人了可不是?冷公子亲自出马,焉有不马到功成之理,林潇谨领圣命。”
“希望我怎么报答你这个人qíng?套句老话以身相许要不要?”他说。我可以想象此时他脸上正挂着没多少好意的笑。
“潇,你的温香软玉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打住!”我大声喊停,再让他说下去,难保他不会说更难听,“冷如风,我警告你别再调戏我。”
他哈哈大笑:“遵命,夫人,换你调戏我怎么样?你要告诉我,我的气息和味道也在你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吗?我的甜心。”
真实被他惹得既羞又恼了。
“如果你先告诉我昨天夜里你在哪个女人的chuáng上说过类似的qíng话,今天晚上你又准备在哪个女人的枕边重复你的甜言蜜语,那么,我也许会考虑你的建议。”
他的笑声不减,而我的气恼似乎是更挑起了他逗弄的乐趣,他居然说道,“我昨晚在——”
“我一点都不想听!”我再度打断他,话冲口而出,“冷如风,女人在你眼中有无地位可言我不管,但撇开雨盈这层关系不提,我们也算是相识吧?你不以为应该给与我最起码的尊重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把别人的尊严当作尊严?”
“小刺猬发威啰。”
“你——”我揉着额头,他非得这么那么难缠吗?“好吧,如风,如果你真的认为欠了我一份人qíng——虽然我本人并不以为然——而且也不想背负它,那就请帮我一个忙。”
“为你效劳,我的小姐。”
“我弟弟和他学校里的混世太保有些江湖恩怨,我不放心他。”
“芝麻大的小事也好意思拿出来劳动本少爷,林潇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个男人,他的jīng明锐利能够dòng穿人心。也好,既然他挑起了头,我也不妨摊开来说:“你帮我这个忙,就算是我们之间相互抵消,从此各不相欠。如果你不满意这个解释,那么可以给你第二种,被你碰过的女人或多或少都会从你那里获得报酬,我虽然没和你上chuáng,也算是被你碰了吧?解决我弟弟的麻烦就是我所想向你所取得酬劳,而我以为这是我应得的。总之不管是哪一种解释,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希望从今以后你我俩人在各自的世界里各自生息,老死别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