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_作者:安宁(49)

2017-05-31 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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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到如风是在机场外他的车子了。最新款劳斯莱斯的“银刺”Silver

  Spwr在夏日下淡金澄灿,那神韵犹似如风——无以伦比的尊贵气派和独特奢华。这一次他没有自己开车,车门旁边站着冷家身穿白色制服的司机。

  他的指间夹着香烟,侧头望着窗外,似乎想什么想出了神,在司机开门让我上车时才回过脸来,眉间宇际一抹未曾在他脸上见过的倦意让我吃了一惊。

  车子滑行,前后座的隔视玻璃升起。我攀过去依偎他,感觉到他没有抗拒,抚上他的脸:“你怎么了?”

  “对不起,如风。”我诚恳道歉:“我发誓我没有,我真的只是在和你开个玩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表现成这种样子,似乎作了亏心的事所以低声下气,明明朝秦暮楚的从来都是他,风流成xing得天经地义,我不过玩了个小闹剧却仿佛犯下了滔天的大罪。一意识到这一点我的惶忧即刻就烟消云散。

  我抽回手默然望向另一边的窗外。

  沿路的景物迅速后移,正似浮光掠影,是否人生也如是呢?没有什么东西会停留长久?

  令人窒息的沉默一路持续回到冷府,如风拥着我躺在chuáng上不动也不言语。

  他的异常愈发令我不安。“如风——”我想撑起身子和他说话。

  “嘘——安静。”他再度拥紧我,到两人之间没有丝毫fèng隙:“让我好好抱抱你。”

  慢慢的,静谧的房间内不知从何处开始弥漫似有似无的亲密与和谐,由稀薄的一缕几缕而至浓郁,两个人紧密贴连仿似合二位一跌出了三界红尘。

  良久良久他才蠕动了一下。“在我怀里么?”说话声轻悄的几不可闻,象是害怕惊扰了睡着的莲花。

  他的动作幅度变大,着手撕扯我的衣物,滚烫的吻接二连三落在我身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每一寸肌肤,都是我的。”

  火焰在体内扑扑篷烧,我动qíng地用手指缠绕他的黑发,浅声吟哦:“如风……”

  “我要你这一生都忘不了这一次。”他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国度传来,虚无之中萦着无比清晰得恨意:“忘不了我。”

  天与地再度在原始的漩涡中激转,将我卷入蛮荒迷乱的狂cháo。

  从天花板上垂下几根有一臂粗的银色金属长链,其另一端分别悬接在大chuáng的各角,这就是如风的卧房里十分“风骚”的睡chuáng。我之所以会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当我从美梦中醒来,睁眼所见只有三根链子,背部隔着被单仍感觉到一道金属的沁人的冰冷。头顶上双手手腕传来被捆绑的勒紧的刺痛,我的身子胳肢以下被chuáng单裹得像端午的粽子,而我的双脚悬空。

  我想受难的耶稣俯视众生,低头望向半躺在chuáng沿;一手端着酒杯啜饮另一只手轻狎我赤足的如风。他正含笑地仰头望着我,姿态是出奇的慵懒却又似蓄势待发。

  杀了我我都还是不相信他会趁我熟睡时对我做出这种事!

  一定是在做梦!我肯定是在梦里!我闭上眼默数到十然后睁开,还是那张狐狸面孔——梦游!对了,我一定是在梦游!我努力甩甩脑袋,再甩,还甩,然后定睛去看,怎么还是那个魔鬼?!

  老天!我确确实实被他绑吊在长链上!

  我想大叫,我又想大哭,而最终却只能是睁眼看着他大笑。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宝贝。怎么样,巴黎之游有没有这么刺激难忘?”

  我几乎哭出来:“你这头猪!放我下来!”

  他摇着头嘴里“啧啧”连声:“怎么,吓到了?放心好了,宝贝,这链子很安全的。”

  qíng绪被他撩到失控的终端,我挣扎,láng皋一样嗷叫:“如风!不要!快放我下来!”

  “不要?你说不要就不要么?”他哈哈笑着从chuáng上站起以酒杯杯沿抬高我的脸。

  我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消失,直到痕迹全无。

  “你吓着我了。”他说,薄唇紧抿,目光深沉,“即使立刻就反应过来那把男声在年的不是qíng话而是经济报道——我懂法语,宝贝——即使立刻就意识到是你小小的顽劣的捉弄。”

  我心头大恸,怔怔之余不禁又倍感凄酸,他又何曾将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