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诺本来要说我也不喜欢喝甜东西,可是施言已经占先:“你少和我比,我不吃不喝一样没毛病,哼哼,象你这样的没有资本挑食。”这些果汁和牛ròugān都是施言父母准备著他开学带到大学里去的,今天要他背出来一些。如果不是太沈重,他都拿来给黑诺了,就指望著嘴里吃进去就变为身上的ròu贴出来。看到那麽细脚伶仃的黑诺站在秋风中,施言总是抑制不住的心就被揪紧。为了自己好受,他也要把黑诺当猪养肥。
施言一只手去捶肩膀,那麽重的包他放不了车上,只有一路背著,如果拿著恐怕都不会这麽辛苦,因为包带勒得肩膀现在还酸痛。黑诺站到他边上,给他揉肩头,心疼地责怪:“我上学又不辛苦,不累,你总把我看做难民,肩膀都勒红了吧。”
“不知道,你看看。”施言把领子拽开点,黑诺果然看见红印子。
弯身的黑诺白皙的脖子就在施言眼前,施言著魔似的就一拉,黑诺扑倒他身上,惊吓就推他。无论怎麽忽视、掩藏,有那麽一丝yīn影要黑诺害怕也抗拒施言身体的接触。
施言当然接收到他的抵制,就是不愿意放手,可是圆滑的他也为自己找到理由:“奇怪,你怎麽不长胡子?你看我,多男人。”施言一扬下巴。
黑诺当真看向他的下巴,果真是有刮过胡子的青色,他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自己是否有胡子,当然也从来没有刮过,所以好奇地盯著施言看。施言的胡子比较重,一进高三就开始刮胡子了,就是不那麽频繁,而现在入大学,他几乎是每天早晨都要刮胡子的,而且还有连毛胡子的趋势,下巴上每天早晨手摸了都硬硬的冒出胡茬。
而黑诺光洁的下巴一片莹白,细细的绒毛实在无法称之为胡子。施言抓起黑诺的手就引到自己脸上:“给你摸摸,绝对男人。”
手被扎扎的感觉,黑诺虽然好奇也有点羞意,抽了手回来。
“是不是比砂纸都厉害。”施言得意地逗黑诺,他就是喜欢看他被自己欺负到说不出话,或者瞪眼睛生气的样子:“象你这豆芽菜就没有胡子了。”
“我当然有,象山顶dòng人有什麽好得意的?”
“那我看看。”施言认真的看,好象真在找胡子一样,黑诺被他弄得脸上涨红,眼睛慌张地不敢对视,不知怎麽就闭上了眼睛,心跳得厉害。
施言看著微微抖动的唇,颤颤的睫毛,就是有那麽一股子口gān舌燥,也有热血上涌,他缓缓凑近,感觉怕惊了手中的人一样,呼吸也粗重。黑诺被就要喷在自己脸上的鼻息bī得突然就睁开了眼,就看见施言近在眼前的鼻头。
呆愕之後,立即反应施言的动作是什麽,脸烧了起来yù起身。施言也是被黑诺突然开启的眼帘惊得停住,他才发现自己冲动得要去品尝那带霜的唇。昨天他就偷偷亲到了黑诺,略微凉的嘴唇他也是浅尝即止。他搞不懂怎麽一见到黑诺,自己就想抱人家呢?施言不解自己行为反常,可就是不愿意放人,所以一副无赖的样子:“我还没有看清楚呢,我要看。”
第70章
晚饭也算丰盛,黑诺家就好象过节的菜色,jī鸭鱼ròu的都有,也买了几瓶啤酒回来。施言很会活跃气氛,并没有把这顿饭演变为谢恩宴,就是做为黑诺的同学来家吃便饭一样的亲切、随意。没有施恩的高人一等,也没有虚假的谦辞,即使黑诺还是不怎麽说话,却也一直微笑地注视他。黑诺羡慕也钦佩他可以有那麽多话题与大家jiāo流,又是人人都可以参与进来、人人都感兴趣的话题。看他这样被家人接受、喜爱,黑诺都为他骄傲。
施言这是自小就练就的本事,长袖善舞,他如果有心要迎合别人,那话还不说得漂亮。其实说心里话,他并不是非常喜欢他们,黑诺曾经说过父母教育他们严厉,可是施言一直认为这严厉并没有平等应用在所有儿子身上,几次自己知道的事qíng中,都明显看出是有偏差的。而接触不多的哥哥们,他本没有什麽评价,却因为五哥丢钱要黑诺受罚的事qíng,一直对此人有耿怀之心。还有就是黑诺一直提起就骄傲口气的“双胞胎”,施言觉得他们有欺负、看不起黑诺之嫌,也反感他们。
谈笑间,施言面前已经被黑诺父母和四哥夹来的菜堆满,施言并没有忽视黑诺,看著他还是只吃青菜,把一只鸭腿放到了黑诺碗里。黑诺急忙拒绝地给他送回来,施言说自己这里实在太多了,真的吃不完。黑诺抬头看了家人一眼,把鸭腿放在了和自己挨著的弟弟碗里。施言还是和大家侃侃热聊,心里有痛惜翻涌。饭後黑诺本来要收拾清洗的,但是被爸妈阻拦了,妈妈收拾了厨房,他陪施言回屋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