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就站在三步远的地方看着她,眼里带着一点笑意和无奈,“你——”
他才说了一个字,盛子瑜生怕bào露他们俩的关系,立即出声打断他:“我知道了!王虫胖跟着睿睿去看妹妹了是不是?我跟你去接他!”
霍铮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他点点头。
盛子瑜刚才那几句话说得很有迷惑xing,围观群众听到去看妹妹,又想起白天的“招妹”,于是纷纷以为睿睿是这位霍团长的孩子,有人当着霍铮的面就小声感叹起来:“这是妹妹一招到就改名了?”
盛子瑜走之前还不忘扭头冲大家喊道:“别等我了!你们先回县里吧!待会儿霍团长送我回去。”
留下的一众女同学目瞪口呆之余,反应不一——
有义愤填膺的:“心机!居然靠儿子拉近关系!”
有灰心丧气的:“唉,都说帅哥不怎么看脸,我还以为我有机会呢,没想到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
还有痛心疾首的:“大家请记住这位霍团长现在的样子!他马上就要被榨gān啦!”
霍铮和盛子瑜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远,直到走出了几十米,霍铮才无奈道:“……还没演够?”
“没有!”盛子瑜的头摇得和拨làng鼓似的,“做事要有始有终,说了要骗钱,就一定要骗到!”
霍铮哭笑不得,刚想再说话,脸色却是一变。
盛子瑜顺着他的视线回头,这才发现宁绎不知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跟了上来。
霍铮:“……”
盛子瑜:“gān嘛啦?你难道要跟我们回家呀?!”
宁绎面不改色:“我去虫虫那里找我的钱包。”
于是,三个人就这样奇异地一路同行,往家属大院的方向走去。
不但如此,宁绎还十分无耻,原本霍铮和盛子瑜在前面走着,他非加紧了步子和他们俩并肩而行,霍铮本想将自己和盛子瑜换一个位置,但又因为他走在马路外侧,于是最后只得放弃。
盛子瑜忍不住瞪向右手边的人:“先生你谁啊?你走我旁边gān嘛?我认识你吗?”
宁绎双手cha兜,chuī着口哨,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盛子瑜扭头搂住霍铮的胳膊,愤愤道:“待会儿让人把他抓起来!”
霍铮摸了摸她的脑袋,以作安抚。
没想到还没进家属大院,他们便看见了正蹲在大院门口玩耍的胖虫虫和他的扛把子大哥。
盛子瑜赶紧跑过去一把将胖虫虫提溜起来,又将他掉转了个个儿,打开他背上的小青蛙背包,手伸进去摸了一圈,除了纸尿裤,什么都没摸到。
“没有你的钱包。”盛子瑜还将背包示意给宁绎看,“你快滚吧。”
“爸爸!”被老母亲拎着不得动弹的胖虫虫艰难地扭过头,“宁叔叔!”
盛子瑜想起胖家伙裤兜里的饼gān,立刻坏笑着松开他。
果然,胖家伙被放下来之后,立刻提了提快掉下来的裤子,颠儿颠儿的跑到宁绎面前,奶声奶气道:“宁叔叔!我给你留了饼gān!”
胖虫虫一边费力地掏裤兜,一边啰啰嗦嗦的解释道:“下午老师给我们吃饼gān,剩了好多,我就带回来给你吃啦!”
说完,胖家伙已经从裤兜里掏出了四块饼gān,献宝似的举起来递到宁叔叔面前。
宁绎一半是惊喜,一半却是有意说给在场的另外某人听:“都给宁叔叔吗?”
胖虫虫吸了吸鼻子,羞涩笑道:“我拿了五块,一块给咕咕吃,剩下的全部都给宁叔叔!”
宁绎一方面大为感动,一方面又因为胖虫虫唯独给了他四块饼gān,地位比咕咕还高,这让他觉得十分有面子,他甚至还颇为得意的扫了一眼霍铮。
只是十分可惜,他没有在霍铮脸上找到任何失望或沮丧的表qíng,后者正微笑着注视他。
呵,宁绎冷笑了一声。
他知道,现在对方心里一定十分苦,微笑也只不过是死撑而已。
见宁叔叔没有接饼gān,胖虫虫急得跺了跺脚,“宁叔叔!你快吃呀!可好吃啦!”
“好,宁叔叔这就吃。”宁绎收回心思,接过胖虫虫手里的那四块饼gān,饼gān上还沾着不少巧克力颗粒。
在胖虫虫的殷切注视下,宁绎一气将那四块饼gān全部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