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有理有据地反问他:“妈妈这么能吃……咕咕拔了毛才那么一点ròu,都不够妈妈塞牙fèng,你说她为什么要吃你的咕咕?”
只是这话显然起到了反效果,胖虫虫一听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为什么要拔咕咕的毛???”
霍铮也有些被他绕进去了:“不拔毛怎么吃?”
等反应过来,他立即解释道:“……爸爸不是这个意思,爸爸就是打个比方!”
好说歹说,最后费尽了口水,老父亲才终于勉qiáng叫胖虫虫相信了咕咕并不是被妈妈吃掉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盛子瑜正好逮住了从隔壁阳台蹿到自己家的老huáng猫。
盛子瑜提着老huáng猫的尾巴走进了客厅,将老huáng猫往桌子上一墩,yīn恻恻道:“huáng公公,又来我们家串门呀?”
大概因为之前已经尝过了咕咕的鲜美滋味,又知道他们家新来一只叽叽,即便脑门已经快被叽姐啄秃了,但老huáng猫还是锲而不舍地往他们家蹿。
这已经是盛子瑜抓住它的第三次,上次她发现了这只老huáng猫是只被阉过的公猫,于是便给它起了个“huáng公公”的外号。
胖虫虫大声反驳道:“它叫大huáng豆!不叫huáng公公!”
为了保护胖虫虫幼小的心灵,老父母最后还是并未告诉告诉他咕咕是被huáng公公吃掉了,而是骗他说咕咕飞走了,应该是在外面迷路了。
帮huáng公公背了这么大的一顶锅,盛子瑜原本就对它有不小的怨气,这下看胖家伙还这么维护huáng公公,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扔下huáng公公就一个人回房间生闷气了。
看着老母亲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胖虫虫咬着勺子,满脸的若有所思。
霍铮在旁边开口道:“妈妈生气了。”
胖虫虫将脑袋埋进碗里“稀溜溜”的喝粥,假装没有听见。
霍铮叹了口气,“你冤枉了妈妈,还打妈妈……你觉得你自己做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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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事qíng很快有了转机。
中秋这天晚上,部队里自行组织了一场晚会,而部队下属的小葵花幼儿园,自然也献上了一场儿童话剧,胖虫虫以珊瑚形象献出了他人生的首场演出。
盛子瑜和同学们坐在一起,表面上是在看节目,实际上是在盯着某人的后脑勺。
好不容易观看完珊瑚jīng的表演,盛子瑜给霍铮发了条短信,然后便找机会溜了出去。
她在礼堂后面的老树下等了五分钟,然后霍铮便出现了。
其实霍铮一贯是严谨认真的个xing,哪怕是这样无聊的场合,他也不会像其他领导一样半途溜走,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中途离场,还是第一次。
盛子瑜蹦过去拖住他的手臂,“带我逛逛吧!”
平时两人要顾忌着影响,不能太光明正大地出双入对,今天营区里空dàng安静,除了执勤士兵外空无一人,是两人难得的独处时光。
因为胖儿子还在扛把子睿手上,所以他们并没有走远,只是在营区里面瞎逛。
月光清朗,夜风习习,头顶上挂着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盛子瑜既为这样独处的时刻感到甜蜜,又觉得怅然。
恋爱真的好甜蜜,可是两人之间这样的时光却是少之又少。
她踮脚搂住霍铮的脖子,哀哀戚戚:“我觉得好亏,我都没怎么谈过恋爱,现在就要结婚了。”
霍铮笑了,他低头轻轻啄了啄她的唇,然后笑道:“谈过的,只是你不记得了。”
其实对于当年的事qíng,盛子瑜的心底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的。
她实在想不明白,霍铮居然可以整整三年都不和她见一面。
换成是她,她是绝不舍得三年都不见他的。
哪怕偷摸着看,她也要偷偷看他一眼。
而只要霍铮偷偷来见她一面,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发现她失忆了,才发现她独自生下了胖虫虫。
眼下他这么温柔似水,却叫盛子瑜心里更加委屈,委屈得几乎冒出了酸水泡泡。
“你记得!你都记得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个问题却叫霍铮呼吸一滞,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眼见他不吭声,盛子瑜几乎要被气哭了:“好哇!你果然就是想和我分手!要不是有了胖团子,你就如意了是不是?”
“不是!”霍铮收紧了手臂,将她圈在臂弯里,“我没想过要和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