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点啊……轻轻,慢……点唔……”张扬整个人被这样激烈的冲撞撞得全身紧绷,又不住发颤,看起来十分可怜,嘴里不断露出的讨饶和呻吟非但不会引起容锦白的怜惜,早已红了眼的男人面部几乎都可说是狰狞了,抿紧了嘴唇,只是扣住张扬大力冲撞。
张扬彻底昏过去之前甚至松了口气,男人发起狂来如同猛shòu,他根本不该招惹。
☆、8
张扬是被嘴唇越来越大力的啄咬给啃醒的,他微微张开眼睛,脑子里还一片混沌,男人舌头顶开他的唇fèng和牙齿,进去扫dàng一番後带出津液,容锦白给他舔舔gān净,见青年还是没醒过来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青年迷迷糊糊任自己为所yù为很是可爱,在青年已经肿起的嘴唇上又啄了好几下。才很不qíng愿地下了chuáng,打电话叫送早点过来,又洗漱一番,等一切妥当可以出门了,容锦白忍不住又上楼了一趟,张扬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睡得人事不知,被子下面全是青紫瘀迹和红色吻痕,特别是胸膛和大腿内侧。几乎没有皮肤完好的部分。
容锦白低下头吻了下张扬的额头,轻声道:“我去上班了。”
张扬熟睡著毫无反应。
张扬真正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之後。浑身骨头像是被拆散重新组合的一样,没有哪里是不酸不痛的。後xué更是还保留著男人的记忆,明明被洗得gāngān净净什麽都没有了,还是感觉巨大的物事还在里面一般。又麻又涨,还有些火辣辣的刺痛。
张扬尝试著动了动,就忍不住“嘶”一声。与此同时也才发现喉咙又gān又痒,别说开口了,吞口水都艰难。
一转头,就发现chuáng头放著一杯水,下面还有一张便签。
张扬边喝水边看完了便签上满满的字,什麽毛巾牙刷在哪里,换洗衣物在哪里,微波炉在哪里,早饭中饭在哪里,还有家庭影院怎麽开等等等等事qíng。
最後一句是乖乖等我回来,太累今天就先不要做饭了。
张扬盯著最後一句,觉得哪里不对。
等他扶著腰一步三挪地下了楼打开冰箱准备拿罐啤酒,却看见满满的鱼ròu蔬菜後,猛然反应过来:被包养的mb还要负责客人的饭食麽……
他撇撇嘴:一份价钱找个保姆和暖chuáng的,挺划算嘛。
把男人留在桌上的食物加热後吃了,张扬蹲到客厅的沙发上去。既不开电视,也没有去男人提出的在二楼的家庭小影院。就蹲著脑子空白,什麽也不想。
他的人生就是这样了。他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可是也没有理由选择死亡。
那就继续这样低贱而苟且的存活下去吧。
靠著男人的yù望。
容锦白却整个人jīng神抖擞,他抖著手中的纸张:“我让你查,就只查到这些?”他的面前站著的是两个私家侦探。
一个赔笑道:“容总,我们实在是尽力了。张扬的亲人在七八年前全部死完了,他母亲十年前病故,他父亲和他妹妹都是不gān不净在道上混的,张扬很少和他们来往的。他妹妹八年前因qíng自杀过後,半年之後他父亲也因为常年酗酒酒jīng中毒而死了。然後这个张扬就从学校退学了。後来他就……”成了男jì。後面几个字这个人还没说出口就被容锦白含笑带煞的眼神给震住,再不敢多说了。
另一个道:“我们手头上能得到的资料就这麽多了。容总,我倒是觉得这其中隐qíng还可以再挖一挖……”
“行了,你们做到这里就够了。”容锦白打断了他,含笑对他们道:“最近一年都不要抛头露面,知道吗?如果漏出去一点半点……你们家人会很乐意收到你们一只指头或者耳朵的。”
“全部死光了啊……”办公室里只剩下容锦白一个人了,他低低笑道,“没关系,他们死了也好。”他又皱起眉:“果然当年就该下手了啊,这样怎麽也不可能让他去当mb。”
头一次容锦白对自己起了浓重无法排解的自我厌恶感。他不由自主一厢qíng愿地觉得如果当时不是他没有及时伸出援手,张扬怎麽也不至於沦落到读不了书,还得卖身生存的地步。
他心疼那个人,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9
张扬接到龙日月的电话的时候,在沙发上已经快睡著了。龙日月道:“你以後就不来店里了?”张扬慢吞吞道:“既然被包养了,那就要称职点吧。不过我大概很快就会回店里的。”龙日月顿了顿,哼道:“想也知道款爷怎麽可能对你上心太久。他不要你了你又住哪里?”他说的尖刻又高傲,却终究是忍不住露出软弱。张扬无奈地蹙眉:“我们不是说得很清楚了麽?我以为你也该放弃了。”龙日月还没把话说全就被这样明确告知,说不出心里是尴尬还是伤心多一些,提高了声音叫道:“你自作多qíng什麽,我是想警告你到时别因为没地方住了回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