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舒站在卧室里面,一步一步闲散地走到chuáng边,她靠边儿坐下,捋了捋一头黑发,当手离开头发时,许多根断发留在了她的指间。
耐心她其实也是有的,但也会耗光的。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和同事吃的晚饭,但他从来都不喝酒的,今天却喝了酒。
她不敢再自恋地以为他这么做是因为她,他如今对她的态度让她没办法再如此浮夸,而人的直觉判断通常都不会出错,主要看你敢不敢相信了。
方小舒挪到chuáng头,喝了两片儿安眠药,侧躺到chuáng上盖好被子闭上了眼,可是躺了一个小时都没能进入睡眠。
她脸色难看地睁开眼,又吃了两片安眠药,再次闭上眼后过了一会,才勉qiáng睡着了。
方小舒静静地躺在毫无人气的房间里,大chuáng的另一边空dàngdàng的,让人感觉很不自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存在。
没有了他,她居然连自然入眠都做不到。
深夜两点钟,因药物作用沉睡的方小舒没有察觉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薄济川拿着备用钥匙站在门口,动作小心地关上了房门。
他将脚步放得很轻,非常缓慢地走到了chuáng边,半蹲在chuáng头安静地打量着睡着的方小舒。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于是他靠近了些,仔细听了一下,发现是磨牙。
她睡得很辛苦。
这个认知让薄济川控制不住地躺到chuáng上抱住了她。
方小舒睡得很沉,被他抱住也没有一点察觉,薄济川低头看着怀里人清减消瘦的脸庞,心就好像被烟头烫了一样,烟雾与疼痛伴着呼吸流淌而出。
他越发深刻地意识到,他根本生不起她的气,就算和她生气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只要她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筑起的墙瞬间倾塌,她甚至都不需要说话,他就不由自主想对她好。
薄济川的手指轻轻抚过方小舒gān涩的唇瓣,他低下头*惜地吻上她冰冷柔软的唇,她僵硬且毫无反应地承受着,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薄济川微微皱眉,呼吸吐纳不太均匀,他坐起身想去开chuáng头的小灯,无意间碰到了chuáng头柜上的药瓶,药瓶滑倒摔下去,掉在fèng隙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薄济川立刻看向怀里的方小舒,方小舒依旧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薄济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顺势打开夜灯,弯腰捡起掉下去的药瓶,就着灯光看了一下药瓶上的字,然后直接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
艾司唑仑片。
安眠药。
薄济川紧紧捏着药瓶,站了一会又无力地蹲下了身,将药瓶丢到一边,双手捂着脸沉默着。
这一呆就一直呆到第二天早上,直到方小舒的手机闹铃不要命地响起来,她才被震动和响铃吵醒。她难受地呻/吟了一声,摸出手机关掉闹铃,闭着眼使劲揉着额角,睁开眼后打算起chuáng,可却被背对着她蹲在chuáng头靠着chuáng边的薄济川吓了一跳。
“你醒了。”薄济川一动不动地背对着她声音嘶哑道。
方小舒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才“嗯”了一声。
薄济川得到她的回应,很快转过身直接压到了她身上,双手分别按在她两边手腕上,眼睛闭着,却准确地找到了她的唇,不顾她想要说“我还没刷牙”的拒绝,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薄济川吻得很用力,动作很激烈,咬着她的唇瓣伸出舌尖挑逗她的舌头,一手按着她的手腕一手朝下探去,将她的睡裙撩到了腰际,接着顺势解开自己的皮带,分开她的腿,不容拒绝地将坚硬的某物抵在了她gān涩的入口,在她惊惧地眼神下直接用力一顶进入了她的身体。
由于没有任何前戏,方小舒的身体又十分生涩,那通道gān燥狭小得让两人都有些难受。
方小舒紧皱眉头痛苦地轻哼出声,薄济川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沉重的呼吸伴着他越来越用力的动作侵犯着她,她整个人被他顶得直朝chuáng头撞,他的唇来到她的脖颈,留下深深的吻痕。
“两个人的结合是要互相适应,而不是改变对方。”薄济川喘息地说着,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十分酸涩,他依旧闭着眼,头埋在她的劲窝,耳边回dàng着她在他的索取下不断发出的呻/吟,整个房间内都充满了奢靡的味道,他半晌后才接着道:“这个道理我以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