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说,其实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哈哈大笑,你看那小姑娘走路都是猫步,平时肯定也是古怪jīng灵的,然后找了钱我就把你拉过来,发现你额头上红了一块。”
我大骇,努力的回想回想,还是回想不出什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撞路灯,我为啥不去跳河?我为啥不去死啊!”
他不做声,坐在chuáng沿有些发呆,我看到他的侧脸,淡淡的神qíng,好像在想什么东西,于是我伸出脚勾了一下他的衣服,“想啥呢?”
“猫!”
“唉唉?”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什么都没有,转过头来却发现他盯着我,眼神真的温柔的可以掩埋三座大山,心不由的漏了好几拍,“什么猫,哪里?”
“没有!”他笑笑别过脸去,“暂时睡醒了就去冲个澡好了,现在太晚了,要不就住我家好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喝了酒话就特别多,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他站起来,笑道,“要是不放心,你可以住楼上,我晚上就睡楼下好了。”
“唉,复式楼?”我打量他家,很简洁素净的设计,“你这医生太有钱了吧!”
“好了,小丫头,快起来洗澡,我帮你拿换洗的衣服。”
我坐起来,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嘴巴根本不受脑子的控制就说出来,“还是我来吧,你每次都不晓得那些衣服放到哪里去了,上次那个蓝色的领带明明就挂在范家的白衬衫旁边,你硬是死活找不到。”
说完这句话,我彻彻底底的愣住了,“我刚才说什么了?”
只是那么一瞬间,顾宗琪那双手悬在空中,五指轻轻的弯曲成一个扭曲的角度,然后放下,松开,再握紧,背光之中我看不清他的表qíng,可是却听得清他沉重缓慢的呼吸声,“喻夕,你喝多了,下次不准这样了。”
声音有些透冰,我的脑袋夹杂着破碎的意念处在两极边缘,头晕的慌,心底有某种未知的yù念,脑海中一直有种模模糊糊的迹象,看不清道不明。
“我刚才,我……”
他轻轻的把房间的灯打开,融融的灯光悄然落在房间里,然后转过身去拉开衣柜,捧出一套睡衣,标牌还没有剪掉,他解释说,“别想太多了,洗过澡就睡觉去吧,这件睡衣是新的,我去日本的时候,小姨带她家女儿住过来参加高考的,落了这件衣服,你先穿着吧。”
我头本来就疼,他嗡嗡的说了好多话,我觉得好吵好烦好罗嗦,“顾宗琪,不要解释那么多了,我晓得,不过你gān嘛解释那么多啊,怕我误会啊?”
“恩。”
“唉唉唉——”我的小心肝抖了又抖。
他的眼眸亮闪闪的,暗藏笑意,“喻夕,我知道你总是想的比一般人多一些,所以我只好对你解释的比一般人多一些。”
“然后呢?”我傻傻的问,心里期待来点不一样的刺激。
“没了,所以你快点去洗澡吧。”
洗完澡后,我穿着拖鞋去找顾宗琪,楼上安安静静的,书房的灯是关着的,从楼梯上看下去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膝盖上一个本本,圆墩墩的小沙发上有被子和枕头。
洗过澡脸上还是热呼呼的,我走下去,凑到小沙发上,蹭了蹭,有一股沉静的香味,幽幽的dàng漾人心,我问,“啥味道,我挺喜欢的?”
他抬起头看了一下,又低下来看屏幕,“檀香,衣柜里有一个檀香木的小盒子。”
我又往前凑了一点,“你今晚就在这里露宿?打野战?”
他脖子一僵,什么话都没说,继续看他的论文,我又说,“说到野战军,我喜欢粟裕将军。”
“其实我还蛮喜欢林彪的,要赢还要保赢,但是他怕死,独断。”
“喻夕,看不出你知道的不少嘛。”
废话,我当然知道不少了,其实我gān爸那一介悬壶济世样子,骨子里面是个战争狂人,最爱看的节目是凤凰卫视的《军qíng观察室》,家里堆的书都是军事书,人物传记。
我倒是觉得这些东西,用在谈恋爱上真是用对地方了,尤其是毛爷爷那句超级经典的“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看上一个男人,不要急吼吼的跑过去示好,男人对你有兴趣了,你就刻意的保持距离,他停滞不前了,你就跑上去小暧昧一下,他要是追你追的乏力了,不妨给一点甜头,要是他到最后关头退缩了,就换自己表明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