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冷风诡异的chuī来,我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小蚊子你真是乌鸦嘴,我也觉得嘛,这个劳动最光荣,自己到手的比较好。”
“不过你说,我要是那个女主,怎么也不会因为感动而喜欢上男主的,感动的东西,不过是一瞬间的,感qíng就能靠感动依赖生存,那么也不会长久吧。”
很久那边都没回话,我也就自顾自的看电影去了。
大概一开始,我就是一个这样一个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骄傲女生,还有点清高,这些都是深藏在我身体内不讨人喜欢的因子,然后顾宗琪一出现,通通的被激发了。
那时候我还没想那么多,直到我后来默默的看着顾宗琪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姿态,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卑微而且哀伤。
大概这就是我报应。
日子平平静静的过了几天,我也没再去医学部也没有去连锁饺子店,好像一切都像是天空下美丽的肥皂泡一样,转瞬即逝。
那天我老板正在欢快的说查德莱夫人的qíng人,一群人,男男女女坐在阶梯教室里看世界上最正经的艺术huáng片,美其名曰追求爱qíng和xing,刚开始看的时候还挺兴奋的,后来就觉得索然无味,我师兄坐在我旁边,已经开始用手机上网看大盘。
恰好秦之文发信息给我,“夕夕,我二哥回国了,大家出去聚聚,我去接你吧。”
我笑逐颜开的答应了。
这么多年,我只模模糊糊的见过他二哥两面,都没有单独说过话,要是说在冷漠的家庭中,能给秦之文最后一丝温暖的就是他的二哥了。
约的是郊区的一个水库,风景很好,而且农家乐做的非常jīng致,这个城市里面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出现,我gān爸有时候也会扛个鱼竿去发泄压力。
那天的天空,纯净的透亮,湛蓝色的天际,有些颜色的渐变,由近到远,透亮的深蓝缠绕着淡暗的白蓝,融在天际jiāo接处,空旷深遂的苍穹,几朵绢帛似的云悠悠的漂浮着。
还有远山,层层叠叠在天际,有荒野的浓绿铺成开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秦之文的二哥,那么近距离的。
几乎跟秦之文一模一样的脸庞,只是眼睛相差的不少,他的眼角圆润的很是富态,不像秦之文的那种料峭淡漠,大概小时候还未长开就有如此明显的差距,从面相上来看,也不难想象为什么他们的亲生父母要遗弃这一个留下另一个。
他声音有些低沉,像是软沙摩擦,语速也很慢,“是喻夕吧,你好,我是任之宁。”
我笑起来,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二哥你好。”
他亦笑笑,看我的眼神有些审视的味道,随即恢复常态,他语气温和,“叫你夕夕可好?”
我居然愣了一下,连忙说,“随意随意。”
不知道怎么的,我看见那张酷似秦之文的脸,就不由自主的发愣,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隐约要把他们搞混的错觉,水库的树木茂密,阳光jiāo错的在我手上打下yīn影,然后我看到任之宁微微的眯起眼睛,眼角斜飞,一瞬间,我差点脱口而出喊他小蚊子。
一群人都是点头之jiāo,但是气氛还算好,热热闹闹的吃饭,席间男人们喝了点白酒,秦之文和二哥坐在我旁边,我看到秦之文拿起酒杯,凑到嘴唇下,皱了皱眉头,然后一饮而尽。
顿时脸色就有些异样,我悄悄的问,“小蚊子,不舒服吗?别喝了。”
他摇摇头,“没事,早上没吃饭,可能有些不舒服。”
我把他酒杯抢过来,然后笑道,“你别逞qiáng了,这样吧,我代你。”
大家哈哈大笑,原本这种场合是不放过秦之文的,但是碍于二哥的qíng面都没有说什么,可是渐渐的我发现坐在旁边的秦之文有些不对劲,他原本就很白的脸庞,透出一股病态的苍白,额头上有冷汗慢慢的冒出来,然后就看他站起来跑去洗手间。
任之宁也立刻站起来,“我去看看。”
饭桌上的气氛稍稍受了点影响,我吃的有些心不在焉,等了好久都不见他们回来,于是也走出去找,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秦之文和二哥,而是散落在盥洗台上的纸巾。
沾着丝丝的血迹。
还有一团的大片的血渍被扔在垃圾桶里。
一瞬间我就懵了,傻傻的看着秦之文,他似乎也被我吓了一下,半天虚弱的挤出一个笑容,“可能是喝酒喝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