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你说你为什么喜欢做这种事,简直要累死人。”
明戈无奈地看着他,看起来这件事比警察很快就会来抓他的事更能让他产生qíng绪浮动, “抱歉,但说实话,我很喜欢做这种累死人的事。但如果能让你高兴,不做也没问题。好了,这个问题解决了。下一个问题:你想吃什么?”
“不,该是这个问题:你看到了兰格非的钻石手镯吗?”楼安世感觉到意识开始变模糊,但qiáng撑着不闭眼,问出了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明天你就会知道。”
该死……楼安世在心底咒骂了一句,挣扎着动了动睫毛,最终,眼睛还是闭上了。
楼安世醒来时,整齐地穿着长袖睡衣,裹着他的chuáng垫和被子柔软得像云朵,他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然后想起了前一晚的事——大多数。看看四周,没有明戈的痕迹,看来已经跑路了。
他掀开被子下chuáng,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上。他诧异地眨眼,坐回chuáng上,然后拿起chuáng头柜上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肖侃。
“你在哪里?!”听声音,肖侃很bào躁。
“在明戈家,过来接我,一个人来。”
“你没事吧?”
“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事了……赶紧过来。”
“醒了?”明戈推门进来。
楼安世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一跳,“你怎么还在?”
“你真的觉得我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明戈走过来,看看楼安世赤着的脚,屈膝半跪下,帮他穿上拖鞋,“迟点我铺上地毯。你对毛皮过敏吗?”
楼安世问:“你是觉得我没时间报警?我在来的路上就写了定时邮件——虽然我最终取消了。”
“我知道你能做到,但警察也要有证据才能抓人。”明戈起身,搂住他,“洗漱一下,然后吃饭?有布丁。”
“我没有很喜欢吃布丁。”但楼安世也没有拒绝被带往卫生间,“你的身份是真的?”自从发现明戈是劫匪之一后,他便又开始怀疑他的身份都是假的——包括安全顾问那个,一旦身份有漏dòng,警察当然有理由最先怀疑他并抓他回去审问。
“是真的。”
楼安世若有所思,“兰格非让你去开的保险箱?”既然身份是真的,那有问题就是他的雇主了。
“我很乐意主动帮忙。”明戈把牙刷放到楼安世手上。
“他死定了……”楼安世边刷牙便含糊地说,“那个手镯在那个保险箱里?”
“他没想到你会在哪个时候去看那个保险箱。手镯在那里。”
楼安世透过镜子看向他身旁的人,“当时你是不是一直在那个房间里?”明戈不在那辆救护车上,而且他后来跟在自己身后,所以很可能他比自己更迟从那个房间出来。
“嗯,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楼安世看了他一会,承认这个世界上仍然存在着自己理解不了的人,他低头继续刷牙。
四十分钟后,肖侃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楼诺一也来了,还带了一群保镖。
“这个笨蛋……”站在窗边偷看楼下的楼安世对明戈道,“你可以走了。”
“不是叫我去开门?”
“不,我去开门,你可以走了。”楼安世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因为我不想看到任何闹剧。”
“好。”
一脸怒气的楼诺一在看到楼安世脖子上青紫的痕迹时变得忧郁和小心翼翼,“你还好吗?”
“得了,我又不是十五岁。”楼安世坐在客厅沙发上,半眯着眼一副困倦模样。
肖侃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想说说这是怎么弄的吗?”
楼安世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叹气,“这是个意外。就像一个尝试吸毒的人,以为自己控制得住局面,但事实证明他错了。”
楼诺一冷哼道:“一个喜欢挖坑的人,这次把自己也坑了?”
楼安世而不改色,“就是这样,但总体来说这是个很新奇的经历。肖侃,你可以去尝试一下。”
“不用了……”肖侃收敛了一下自己太过露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