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鹤轩抬抬手:“去吧,带点礼物回去,女孩子看见礼物总是会很开心。”安思淼就会很开心,也会很依赖他,利承泽的女朋友应该也会吧,跟了自己这么久的秘书,总是不希望他有什么不高兴的,若有什么矛盾,可以解决就尽快解决吧。
利承泽感激地看了一眼桑鹤轩,退出书房后就回了家。他回去的路上,听桑鹤轩的话买了礼物,除了给女朋友的,同时也买了给父母的。
利承泽生于贫困家庭,从小生活在深水埗。但跟了桑鹤轩之后,利承泽的日子过得越发宽裕,虽然他不常在家,但每个月都会寄很多钱回来,他们已经搬到了环境非常不错的地方。
心qíng颇为沉重地提着礼物上楼,在电梯里时利承泽就在想要怎么和对方jiāo谈。他想了好几种对策,可当他打开门进了家,却发现家里乱七八糟,两个老人坐在沙发上哭,他的女朋友徐以菱正蹲在窗户边,披头散发,脸色苍白。
利承泽手里的东西咣当一下掉在地上,这声响加上开门的声音吸引了屋里所有人的注意,三人一齐看向利承泽,皆是一脸惊讶。
“承泽?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是不回来吗?”利承泽的父亲诧异地望着自己的儿子,随即看向好像要跳楼的徐以菱,急切道,“以菱啊,承泽都回来了,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吧,你快下来啊!”
徐以菱冷冷地望着利承泽,咬住下唇从窗沿跳下来,淡淡道:“我只是在修理窗户,你们没事哭什么。”说完,她开始弯腰打扫房间,动作麻木,彷如机械。
利承泽瞧出了她的不对劲,关了房门走到沙发边问父母:“她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样了?”
利承泽的母亲哭着道:“承泽啊,你老是不回来,总和以菱吵架,她就每天都心qíng不好,你以后不要和她吵架啦,不然我和你爸爸都不好过啊。”
“她对你们做了什么?”利承泽黑了脸,仔细检查父母的身体,发现二老身上有很明显的伤痕,联想到徐以菱的脸色,利承泽不由低咒一句,“神经病!”
这三个字刚说完,利承泽就感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利承泽的父亲眼疾手快地把儿子拉到身边,一把菜刀从他刚才所在的地方飞过,狠狠cha-进了地板里。
利承泽震惊地看向徐以菱,好像不认识她了一样。她在他的记忆里就算再无理取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他这次离开的久,差不多一年都没回来了,而且本身在香港时回家也少,有好长时间没看见徐以菱本人,两人一直以电话形式联系,他做梦都没想到她居然变成了这样。
“躲开了?”徐以菱对利承泽的表qíng恍若未闻,慢慢走向菜刀,像是要捡起来。
利承泽冷着脸挡在她面前,抬手要抓住她的手臂,这个动作似乎吓到了她,徐以菱尖叫一声直接打开门跑出了家。
利承泽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落空的手,确定了刚才的怀疑。
徐以菱的jīng神很不正常。
翌日一早,安思淼醒来时已经九点多,她没料到自己会睡这么久,急急忙忙爬起来去寻找桑鹤轩,她在一楼发现了和利承泽jiāo谈的他。
利承泽和桑鹤轩的脸色都不好,利承泽的更难看一些,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确定一定是非常不好的事。
安思淼轻手轻脚的下楼,走到桑鹤轩身边坐下,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利承泽道:“利秘书,你脸色很差,没睡好吗?”
利承泽尴尬地垂下头:“没什么桑太太,我很好。”
“哦……”他不想说,安思淼也不好多问,只好看向自己的丈夫。
桑鹤轩牵住她的手说:“跟乐山的会安排在下午,人到齐了再喊我,至于你的事,我相信你有能力处理好。”
利承泽苦笑了一下:“桑先生,你太高估我了,我觉得以我现在的状态,什么事都处理不好。”
桑鹤轩无所谓道:“我相信你。”说罢回头看着安思淼,“还困吗?我帮你叫了医生,你的作息和在大陆时变化很大,我担心你水土不服,一会给医生看看。”
安思淼愣了一下道:“不用叫医生,我就是贪睡了而已,没事的。”
“已经叫了,没事也看看,当做让我安心吧。”桑鹤轩拍拍她的手牵着她朝楼上走,走到拐角处时对仍站在楼下发呆的利承泽道,“快去吧,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