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忆望着他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稍微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学着他的模样给住持行了个礼,便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本着既然是代住持来陪聂明宇走走的原则,季忆丝毫不敢怠慢,住持帮了她这么多忙,她可不能疏忽了人家的香客。
她纠结地想着该和他说点什么,到了嘴边却只会一句:“那个……你看起来心qíng不太好,是有什么烦心事?”
聂明宇不咸不淡地睨了季忆一眼,那个眼神令她惊为天人。不是说有多好看,而是太尖锐,隔着镜片都可以戳到她心尖上,直让她觉得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季忆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但从来没遇见过哪个男人像聂明宇这样,这让她对他充满了好奇。
“是的。”聂明宇这样说道,却没有后话。
他很gān脆地承认他的确有烦心事,但并不打算告诉她是什么事。这个认知让季忆明智地闭上了嘴没有再追问,她嘿嘿嘿傻笑了两声,尴尬地别开了头。
住持,恕小的无能……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邀请你出来。”聂明宇边走边用陈述句的语气说道。
季忆低头丈量这他的步伐,认真地跟着,听他这么问脚步不由自主顿了一下。
聂明宇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接着道:“你很像我妹妹,她该是和你一样的年纪,一样青chūn美丽。”
他用的是“该是”,那就说明他的妹妹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季忆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小心地回答:“有你这样关心惦念她的哥哥,她一定会幸福快乐的。”
她真是太机智了,每一分钟都智勇双全不可方物。
聂明宇闻言停下脚步,前方已经到了台阶,他看样子不打算上去了:“你说的对。”他双手抄兜将风衣口袋里的手套拿出来,又将风衣脱下来,轻轻罩在了季忆身上,一系列动作连贯流畅行云流水,等季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完了。
季忆的心中跌宕起伏像看了知音头条一样悲喜jiāo加,你说他怎么脱个衣服都能脱得这么帅呢?【心态不对吧喂!(#`O′)
“谢谢。”季忆诚恳地说,“您太客气了。”
聂明宇象征xing地弯弯嘴角,侧身瞥见不远处台阶下面站着一个人,眉头微蹙,开口告辞:“今天麻烦你了,我还有事,再见。”说完,转身便走了。
季忆顺着他的方向望去,那里立着一个男人,胖,个子不算高,穿着厚重的黑风衣,头发全都朝后梳着,形神yīn肃,整个一典型的中年老卵男,负分拿好他必须服。
老卵男毕恭毕敬地跟聂明宇说了两句话,便簇拥着聂明宇离开了,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下属。
季忆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身上还搭着一件质地柔软的风衣,可风衣的主人却已经没了影子,不由有些懊丧,原来她也是个会犯花痴的人,真是太令人难以直视了,眼看着连饭都快没得吃了居然还有心思看帅哥,她自己都忍不了自己了。
季忆愧疚地双手抄兜往回走,却忽然感觉风衣口袋里有东西。
她疑惑地拿出来一看,是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聂明宇,龙腾集团董事长。
☆、第3章
龙腾集团,一听就是个写俩字就几百万的大公司,她是不是也应该励个志?
嘛,还是算了,先解决了温饱问题再谈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吧。
季忆将名片塞回口袋,寻思着找个机会打名片上的电话把风衣还给人家,聂明宇当时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居然连风衣都忘记了,但是身为一个填过入党申请书的人,她绝不能占人家便宜,请组织考验她!
季忆把一切都打算得非常好,只是没料到组织这么快就考验她了。
她为自己老是走路分神不看道这个毛病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狠狠地摔了一跤,只来得及护住脑袋和戴着家传手镯的右手腕。
呵,献丑了……
季忆热泪盈眶地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疼痛的同时发现自己周围的景物从山林变成了一片白茫茫,右手腕上的玉镯子也不见了,她顿时着急起来。
头可断血可流手镯不能丢!那可是她身边和父母有关的唯一一件东西了,孤儿院的院长说那镯子是跟她一起放在孤儿院门口的,她二十几来年一直带在身上,今天是第一次离身。
季忆紧张地在这片白茫茫中转了一圈,除了一个红色的按钮毛都没看见,她抱着试试看的心qíng按下了红色的按钮,然后新世界的大门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