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一想到江愿是为什么喝酒,想来想去无非是喝酒壮胆四个字,姜祈心就软了一大半,起身拿了一条gān毛巾帮江愿把身上的水珠擦gān。
手上利索的想让江愿舒服地睡觉,只不过擦到小腹时,怕自己手重,便用手指取代了毛巾,指腹触摸到温热的小家伙,姜祈的喉头也有些发gān了,心底的火苗蹿了起来,视线只敢放在江愿的脸上,可是殊不知,印刻在心底的面容更能让人动qíng。
姜祈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彰显自己存在感的裤子,俯身在江愿的嘴角亲了一口,“小坏蛋。”
不过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他冲过最畅快的冷水澡了,眉眼中的戾气郁结消散,连带着对着自己的yù望也好上了几分。
刚一躺在chuáng上,江愿就像装了雷达一样滚了过来,姜祈熄了灯,把赤身礻果体的小家伙抱在了自己怀里。
小家伙点火还不算还无意识地在他的肩膀上磨了磨牙齿。
姜祈借着月色侧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眼皮、鼻尖直到停留在嘴巴上方,“哥哥不逃了好不好?”最后这一吻落在了他的嘴角上,“宝贝,晚安。”
江愿若有所感,得寸进尺地把自己嵌进姜祈的怀里。
姜祈模糊地想,今晚的冷水果然还是不够凉,但是搂住他腰间的手却没有再放开。
***
这一晚除了江愿,几乎所有人都没睡好。
姜祈是一颗心翻来覆去,怀里抱着心心念念的宝贝,睡不着更不想睡,脑子里慢慢捋着江愿从下飞机开始给他的每一点暗示,虽说两人还差那一层糯米纸没有被捅破,可是姜祈心中多年的隐忍与苦恋又怎么会在乎那还未说出口的几个字。
韩子封是辗转反侧,一颗心记挂在gān爹身上,想得心口都发疼。
周铖是有些惆怅,却意外地跟值夜班的李肖然聊上了天,还聊了一个通宵。
何重恩则是反she弧很长的发现,他之前撮合韩子封和周铖,这事儿如果谭汶知道了他还有没有命活了?
韩子封打着哈欠,刚进剧组就看见何重恩一脸的生无可恋,尤其是他看见自己的时候,表qíng简直可以用凝重二字来形容,当下就笑了。
他不了解何重恩,但是他了解谭汶,别人愿意喊他一句少爷,愿意给予他尊重,都是因为谭汶。
“何导。”韩子封笑了笑,“之前没跟您明说,挺抱歉的。”
何重恩赶紧摆手,“小……”这一声又卡壳了。
“叫我小韩就行,您本身就是我的长辈,要是不嫌弃喊我子封也可以。”
何重恩张了张嘴,含糊道:“子封啊……我理解你,是我找的你,可能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就是,我之前还以为…有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韩子封平常不爱说话,但是他有一个爱说话的好友,更何况他也不是真傻,不然不会一下戏就避着周铖走。
“没事,您也是不知道实qíng。”看着何重恩还是一脸的愁容,忍不住笑了,“我想gān爹也不会关心这些小事的。”
何重恩默然了,一脸无语地看着韩子封,你不要欺负我以前不在城北,就可以骗我这!是!小!事?!!!
虽然以前他一直没有跟韩子封打过照面,但是也知晓一些事qíng的,比如说当年年纪尚小的韩子封被人诱骗去了酒吧藏了起来,不过是想看韩子封在谭汶心底的分量,别人猜不到谭汶也能猜到,却依然大张旗鼓地把整个A市都翻了个个儿。谭汶事后说,只有他表现得出越在意韩子封,韩子封才会更安全。毕竟完好无损的韩子封利用价值才是最高的。
只是他听严伍说过,那都是外人的谣传,虽然那话是谭汶的原话,但那都已经是韩子封安全后他面对帮中前辈的说辞,知道消息时,谭汶都急红了眼,找到被灌得酒jīng中毒的韩子封的时候,他们生怕谭汶再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事后还是韩子封把他劝住了。只不过最后幕后的人也没有好下场,出卖韩子封的人也就是剧中的苏冰更是被谭汶用帮规处置了。
“何导,道上早就没有谭爷了,六年前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了。”韩子封猜得出谭汶的心思,他指的也并不是一个称呼,“就算有,那也只是谭汶。”不用再背负一个帮派和弟兄的谭汶,只是他一个人的谭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