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试图转移话题,秦恕。”叶家珩抽走他手中的gān发巾,随手把自己的一头湿发揉搓得一塌糊涂,“……多少应该反省一下吧?!如果到处都能发qíng的话,人和动物还有什么区别?”
“动物jiāo配是为了繁殖,我们做-爱是为了爱。”秦恕把打太极的行为进行到底,“你不觉得我们是在做身心的jiāo流吗?”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叶家珩丝毫没被他牵着鼻子走,“我们现在说的重点是地点吧?不要偷换概念!”
“我没有。”秦恕作发誓状,同时作出一副反省的样子,“没有事先前进行策划是我的不对,下次我会在海滩上拉起一场烛光晚宴的……”
他话刚说到这里,旁边桌子上随意放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带着震动在桌面上大声鸣叫,大有主人不接起来就誓不罢休的势头。
叶家珩看着连浴衣都穿得松松垮垮的男人懒懒散散地去接电话,额角就忍不住地想要冒出青筋来。
——什么嘛,根本就没有在反省!……而且,说不定还在沾沾自喜。
“……哦,合同你们签嘛……”秦恕很好脾气地说,“……股东大会?那就开嘛……弹劾议案?按规矩来嘛……好啦好啦,这种小事都搞不定的话我扣你工资就先这样拜拜哈……”
他挂了电话后,就直接关机,然后还带着一脸让人憎恶的神清气慡。
叶家珩很是敏锐,从他这三言两语中就听出来了一丝不对劲,“……你公司怎么了?”
“一切正常啊,虽然坚挺得不如我们的感qíng。”男人故作耍帅地转了一个身,没系好的浴衣腰带飘飘dàngdàng地露出了“重重之地”——依然是令人“惨不忍睹”地没穿内裤。
“好好的你召开什么股东大会?”叶家珩皱了皱眉,扔掉手里的毛巾从chuáng上起身,替他把衣服穿整齐了,“有事qíng的话,董事会就足够了。”
“这玩意儿可不是我开的,我哪里有这个美国时间?”秦恕很自觉地拿起叶家珩的手机,“要不要我再叫点儿夜宵?……刚刚你都没好好吃,体力耗费这么大的话,我们还是……”
叶家珩打断了他的话,“这么说来,……你不是北钢的董事长?”
见努力地转移话题都无法奏效,秦恕只得轻叹了口气——同行还真是冤家,想瞒过去点儿小事都不能称心如意……常卿,今儿这债就记你头上了,没事打什么破电话!
“Chairman的那个方凳子太难看了,所以我只有一把President的椅子……亲爱的,这是我公司的私事,你这么关心的话,难道是要准备跳槽过来要做‘贤内助’了?”面对jīng明的人,还是gān脆挑明了堵死他要问的话好了。
他这么摆明了“本公司机密”地一说,叶家珩果然不再问些什么,只是对某人用的某三个字词语表示了很qiáng烈的抗议和不满。
叶家珩虽然一向浅眠且不易入睡,但是大概今天真的体力有点透支了,也大概是身边的气息终于能让他感到安心,所以沾了枕头躺下后不久,就已经进入梦乡了。
秦恕瞄到他睡着以后,悄悄地拉起了他的左手搭住自己的肩膀,然后还用自己的右手环住了他的腰,最后还使劲儿地和人蹭了蹭挤在一起……
——同chuáng共枕、jiāo颈而眠……原来这样的感觉和这样的满足啊……
今晚的夜色很好,拉了一半的窗帘外透过来浅淡的月光,让整个房间里都不至于看不清楚影像。
秦恕今天的睡意很小,睁着眼睛看了天花板半天后,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后收了收搂住人的手臂。
——还好家珩没继续问下去,不然的话,还真会一时有点说不清楚……瞒和骗,始终不是同一xing质的行为。
第二天仍然是一个晴天,朝阳高升、万里无云、晴空碧朗。
尽职尽责的万能助理Rex同志于早晨八点差一刻的时候,开来了那辆白色的莲花过来接人,其间目不斜视,正派得能做表率……最为难得的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问。
叶家珩在车后座上展开了一份晨报。此人看报极快,他只看社会新闻和经济新闻版,最多再瞄两眼国际动态,其他的什么娱乐八卦、花边新闻是一概不看的。
Rex瞅着一个红灯的间隙,从后视镜里看到叶家珩放下了手里的报纸,就重重地咳了一声,“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