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承认为了一把玩具枪就卖了自己,而且以后屡次反抗起义都被镇压……实在是一件很丢脸和很需要勇气的事儿。
常爱卿敲开了秦总裁办公室的门,微皱着眉说,“秦恕,付杰这小子也太不抵事儿了吧?!哪儿能全盘接受对方的条件呢?……降他的职!”
秦恕笑得温温和和,“好啊,你去降吧,我不批就是了。”
常卿立马垮下了脸,“……搁你这一言堂这儿不批,我瞎降个什么劲儿啊!给人看笑话?”
“付杰,虽然做事时偶尔畏手畏脚,但是还挺有识人之才……”秦恕把自己上午和付总监的对话对常卿复述了一遍,末了用一种“与有荣焉”的口气喜滋滋地说,“你看,怎么样?”
常卿皱了下眉,“那降他到人事部去打开水!”
秦恕轻咳,咳得有模有样、抑扬顿挫,节奏感十足……
“……你是说叶家珩?”常卿总算开了窍,然后撇了撇嘴,“要我说,秦总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两年头里,当这小子还没被人叫‘叶总’的时候,我就奔过去挖墙脚了……我靠!丫的一张冰山扑克脸险些让我气急败坏。”
“冰山扑克脸?”秦恕想了想,“不对啊,他挺热qíng的。”
常卿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他连笑起来的样子都能让人觉得凉飕飕的……你要是能把他挖来,我立马让财务部削减冷气开支,让那小子每天板着脸从一楼晃悠到二十三楼就够了。”
“好主意。”秦恕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心思却又飘回了那晚上那人的……热qíng如火和如火热qíng上去。
——如果能把人诓来的话,想必自己这里开再大的冷气也没有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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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珩请那一个月的假期让段仞为难不已,但是本着爱才之心的男人最后还是不qíng愿地同意了爱将的请求。
向来浅眠的叶家珩,在入睡时也比较困难。
他刚刚驱走了满脑袋的前尘旧事,在新获得假期的放松心态下刚刚陷入睡眠,离传说中“十全大补”的黑甜梦乡还有着不小的距离时,就被连续不断、络绎不绝、渐次升级、愈演愈烈的门铃声惊醒……而且,最让人忍无可忍的是这种行为最后已经发指地演化成了对门板的拳打脚踢。
头昏脑胀着硬从睡眠中拉回清醒意识,叶家珩狠狠地咬牙吐出了三个字,“叶家临!”
——该死的,不是说八月份来吗?!又惹出了什么乱子……
他这边儿刚一打开门,迎面就被一团人影扑到了怀里。
三个月没见面依然生龙活虎得祸害个个把人绝对没有问题的小混蛋抬起了他那张jīng致的小脸蛋,一副可怜到泪汪汪的模样对叶家珩柔声细语:“哥哥……我好想你……”
叶家珩斜乜了一眼装得如同弱柳扶风的叶家临,轻哼一声,“难道你本来就不高的智商已经影响到了你同样先天xing迟钝的视觉系统?即便不知道现在是六月,也懂得去看看日历上的月份吧?”
叶家临早已习惯了自己哥哥的冷嘲热讽,一言不发地抱住他的腰一阵猛蹭,撒娇得好比一只养熟了的拉布拉多。
叶家珩对他这种厚脸皮很是没辙,再加上在门口也实在有碍观瞻,所以只得后退一步,把人让到门里来。
得到了准入资格的叶家临立马松开了搂住自己哥哥不放的爪子,撒着欢儿地在房间里左奔右突,染指范围从玄关处的水晶立灯一直到窗边的银色窗链,还不停地说,“噢噢噢……哥哥你为了迎接我的到来把家里搞得好梦幻哦~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都是我喜欢的~~全部都是我的~~~”
叶家珩走到沙发上坐下,耐心地欣赏眼前生动的表演活动,甚至还有余暇开了一瓶果酒,端在手中慢慢地啜饮。
撒着欢儿奔跑的拉布拉多跑累了,终于攀住自己哥哥的膝盖消停下来了,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叶家珩。
叶家珩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亲切地微笑,“玩儿够了?”
叶家临一边乖乖点头,一边亮白牙地回笑。
“那好,可以说说你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儿了?”叶家珩收回自己的手,手指轻轻的敲击在硬质玻璃杯壁上,不疾不徐。
“哪儿有,”叶家临攀住哥哥的手腕,死皮赖脸地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去喝剩下的半杯酒,还不忘转移话题地说,“好热好渴好好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