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跟老板说这个?”我忍住心里突如其来的厌烦,面色如常地问威廉,“他们‘开会’你也在?”
威廉摇摇头:“我是听说的,有人说他这么跟老板说……哎呀,他那个人本来就够恶心人的,又自私,你说他为了跟老总套关系,还不是什么都能乱说一气。”
原来还真是传说。不过知道那家伙这么不得人心,我对自己其实也被牵连其中倒也不那么在意了。
其实我是不是同xing恋,跟别人反正有什么关系。
我滑动椅子,往身后的玻璃窗外看了一眼,竟然还在下雨,我想中饭也不用出去吃了。我不喜欢黏糊糊的感觉。
见威廉正看着我,我又滑回来,笑着对他说:“这种事,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人家说什么就只听听好了,没必要自己跟着又再传一遍。”
“话是这么说……”威廉有些yù言又止,眼神也躲躲闪闪,显然有话却不好说。
我索xing替他问了:“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
他跟那天听到黎叔是同xing恋时的表qíng一样,直率地将他的不理解表现在了脸上,他有些尴尬地垂下眼,不敢看我。
“你是吗,景哥哥?”
我看着他垂着的眉眼,低笑着说:“你好像很怕?”
即使是威廉,我们两个关系算是很近的,但他不接受,我自然也不会勉qiáng他听他其实害怕听到的话。
那天他被我一句话问得面红耳赤后,拘谨地又坚持坐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威廉人不笨,甚至其实是很聪明的。我就算没有明说,他却不会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他原先是要问我,却被我将问题又丢给他,接受不接受,或者和不和我做兄弟,这样艰难的问题的确足够他在远离我视线的地方想很多天。
而我也因为又有些感冒不得不请了两天假。
第十一章,故事
沈宴回来的时候是晚上,我吃了感冒药已经睡了,他进来往我额头上试温度,我就醒了,迷迷糊糊想坐起来,但头晕的厉害,身上也没力气,只好躺着。
“有点烧,吃药了吗?”沈宴坐在chuáng边问我。
他这次出差去了三天,大概是忙,又急着赶回来,休息得不够,脸上胡子拉渣的看起来有些憔悴,
我点点头,一开口嗓子还是痛:“吃了。不是说明天才回吗?”
“我不放心,要不是打电话听你声音不对,你肯定不会跟我说的。”沈宴探身往chuáng头柜上拿了水杯看一眼,一边扶我起来,又说,“我看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打个针好得快点。你这才两天,眼睛都凹下去了。”
我喝了水,靠到chuáng头上,对沈宴笑:“哪有那么夸张。”
“一点没夸张。小景,不然你把这边房子租出去,回我那边住吧。我得看着你才能放心点。”
沈宴双手将我的右手包在掌心里,他的手很暖和,明明进屋外套都脱了,身上只穿了件衬衣而已。倒是我自己,被窝里躺了半天手还是冰的。
其实这几天他不在,我一个人怎么都睡不热chuáng,索xing还买了个电热毯,又怕上火不敢开久,结果半夜没了热气,我又会被生生冻醒。我猜我这感冒拖得久,应该也是跟睡眠不好有关系。
“算了吧,我不想搬,太折腾了。”我说,没敢直接跟他说是我心里还没过去,又或者对他再没从前那么大信心。我可不想那天的事再来一遍。
沈宴看着我,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眼神看起来有点心疼。他倒是也没再说什么。对于我的决定,他应该也早就料到,所以一点也没惊讶,很平静就接受了。
我问他新案子顺不顺利,沈宴摇摇头,说早就知道不会容易,被告那边有点权势,当年可能在案发现场的人现在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线索算是暂时中断了。
沈宴握了握我的手,自我安慰似的笑着说:“不过肯定还有别的证据,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洗完澡后只穿了条内裤出来,带着一身热气钻进被窝里,贴着我的背问我睡着了没。我说快了,他坏笑了两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以为他想要,便转过身面对着他,也在他嘴上亲了亲。
沈宴搂着我加深了这个吻,但很快就放开了,笑我一嘴的药味把他都苦着了。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伸手往他裤子里摸,却被他抓住手拉出来压在胳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