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枪_作者:金陵十四钗(48)

2017-05-09 金陵十四钗

  刑鸣听见了,一时忘记了这达官权贵间的纵横捭阖、朋比营私,还真当他们要去登山,小声嘀咕,老年人才喜欢爬山这样的运动。

  “有道理。”虞仲夜一本正经地颔首,转脸看着刑鸣,“那就动动你。”

  外头天昏地暗,电闪雷鸣,两个赤身luǒ体的男人被恶劣天气困在卧室里,困在了chuáng上。

  勃发的xing器抵在轻轻翕动的xué口前,却不急于侵入,虞仲夜俯身靠近刑鸣,手指捏着他的脸颊,qiáng迫他仰起脸,可他不吻他的嘴唇,反倒埋脸入他脖子,舔了舔他因吞咽口水而蠕动的喉结。

  此刻的虞仲夜毫无疑问是猎食状态下的雄狮。一般不轻易出击,但一旦出击,便令猎物毫无招架之力。他叼住刑鸣的喉咙,一边以牙齿细细地切磋碾磨他的喉骨,一边为他手yín。

  咽喉要害失守,刑鸣束手就擒,如垂死猎物般动弹不得,全身肌ròu高度紧绷。他一只手死死揉捏着被单,一只手则抓住了虞仲夜的肩膀,指甲深深嵌入他虬结的肌ròu。他越紧张,便越能清楚地感知虞仲夜的牙齿正微微震颤,自己喉咙所承受的咬合力也不断加大。

  脖子已经流血了,咽喉仿佛随时可能被撕裂。凶险万分。

  直到刑鸣shejīng之后完全瘫软松懈,虞仲夜才挺身进入,但没顶弄两下,刑鸣又死而复苏,再次紧张起来。他的肛口收缩,腿部肌ròu骤紧,抵抗似的钳住了虞仲夜的腰肢。

  “老师……太大——”

  虞仲夜堵住刑鸣的唇,黏黏糊糊地与他湿吻,轻声哄着,宝贝,放松。

  完事以后刑鸣仍软绵绵地陷在虞仲夜的怀里,低头喘着粗气,全身无力。虞仲夜以伤臂环住刑鸣,将另一手的食指伸进刑鸣的嘴里,细细描摹罢他的牙齿,又反复搅弄起他的舌根。

  嘴里唾液积压,咽之不下,沿着虞仲夜的修长手指淌出嘴角。口涎直流的样子令刑鸣觉得难堪,侧了侧脸,又将虞仲夜手指上的唾液一点点舔尽。

  天边突然一声巨雷,刑鸣想起了自己的《万马齐喑》,急了:“我的画!”

  挣脱虞仲夜的怀抱便跳下了chuáng,菲比不在,他不必羞赧遮掩,可以肆无忌惮地光着身子跑来跑去。

  特意换了一只藏画用的专属锦盒,哪知锦盒质量不过关,竟有fèng隙,好好的一副画湿了大半。刑鸣懊恼不已。

  虞仲夜也起身出了卧室,看似不能理解刑鸣的沮丧,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摸了摸他的脸:“湿了就湿了,一幅画而已。”

  翻篇不提这画的价值,光是那份一见钟qíng的心悸感便前所未有,刑鸣仍垂头丧气:“你又不能给我再画一幅。”

  虞仲夜伸手抬起刑鸣的脸,淡淡道:“为什么不能。”

  书房里,刑鸣被虞仲夜脸朝下地压在书桌上。

  他本就腿极长臀奇翘,这么个折着身子的姿势迫使得他腰腹下沉,屁股高高抬起,后庭那点风光一览无余。xué口尚红尚湿,于虞仲夜眼里许是秀色颇可餐,于他自己,却极不舒服。

  皮带造成的伤痕还未完全褪去,背上忽红忽白,绛皓驳色,有些伤痕一直延伸至臀部与大腿连结的地方。虞仲夜的手掌把玩起刑鸣带着血痕的雪白臀瓣,将它们揉来搓去,合拢又掰开,声音听来不无惋惜:“下手重了。”

  刑鸣面红耳赤,无法坦然接受自己的后庭被这个男人这样注视,挣扎着打算起来。

  虞仲夜以受伤的右臂摁住刑鸣的头,反以平时不常用的左手取笔运墨,说,别动。

  第29章

  笔尖轻柔地落在后背上,划过一阵过电似的苏痒感觉。刑鸣起了一身jī皮疙瘩,不自觉地屏着呼吸,弓起后背,随虞仲夜的笔墨游走,他愈发紧绷如弦,背上每一根脊骨都清晰可见。

  蘸墨,落笔,出锋,收笔,虞仲夜用笔自如,在刑鸣的背上擦上大片黑色墨迹,再以朱砂随意勾上数笔,一匹奔马便跃然于背。

  刑鸣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浴室镜子,而是卧室里的那面窗。他想借那面落地窗探一探自己背上的风景。

  雨势不减,外头一片灰蒙蒙,令人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猜测这老狐狸画的是马,使劲扭头看了看,果能看见劲健的马蹄与张扬的马尾,屁股和腰上的鞭痕一经泼辣的线条掩饰,早已完美地与整幅画融为一体,还有那些结了痂的伤口,寥寥点缀几笔,便是朵朵落花,猩红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