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萌委屈,“才没有!明明是他的错,莫名其妙就打我一顿。”
秦风在厨房炒菜兼熬药,闻声探出头,“到底是谁的错?方教授,那丫把游戏手柄砸陆离药碗里了!我没剁了他爪子那是看多年jiāoqíng!”
“是失手!失手!丫小学语文没学好啊!”曹萌叫,“再说,你不踢我我能把那手柄丢出去么?”
方芜明白了,转脸对陆离说,“你家秦风的xing格是不是应该收敛一些?为什么总是欺负我们曹萌?”
陆离不以为意,药碗一推,拈颗加应子丢嘴里,“俩小孩子打打闹闹,你管个屁啊。”
方芜还没反驳,秦风和曹萌一起炸毛了,吼,“我不是小孩子!”
陆离+方芜:囧。
因为安保这天拆线,庄虞要在医院伺候着,不来赴宴,只快递来了生日礼物——一根手臂长短的串珠式按摩棒。
对此,秦风嘴角抽搐,陆离亢奋不已。
何璧在学校随手丢给秦风一个盒子,“喏,陆离的生日礼物,我跟梁秋都忙,不去了”。秦风悄悄打开看了一下,顿时满脸黑线。——这对jian夫yín夫送了一套粉紫色的公主裙。
如果不算不断打闹的曹萌和熊仔,这顿晚饭吃得和乐融融,看秦风和舒南林在讨论股票,方芜拉了陆离一下。
陆离跟着他走到阳台上,递过一杯饮料,方芜接过,放在掌心把玩,低声说,“曹萌的案子很麻烦,吴长治被安保打成了傻子,卫生局又有新的调整,新局长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击假药,曹萌……唉……”
“你先别担心,”陆离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实在不行我再去找萧伯伯,多托托人,送些东西,总有办法的。”
方芜揉着太阳xué,“曹萌天天夜里失眠,一个人跑到洗手间抽烟,怕我担心,又假装开心,我看他都要崩溃了……”
“唉,”陆离也叹气,“曹萌年纪轻,你要多开导他,别让他钻牛角尖。”
方芜看着他,yù言又止,“我想……如果能请到这方面的资深律师,我的意思是……”
“你还认识什么资深律师?”陆离笑,渐渐的笑容有些僵硬,“你是说……”
方芜低声说,“陆离,我想请回萧慎。”
“哐—”的一声,陆离手里的饮料碎在地上,一地水渍。
“陆离,怎么了?”秦风扬声问,有拖拖拉拉的脚步声走近。
“没事,”陆离忙蹲下来捡起碎玻璃片。
秦风推开阳台门,笑,“你们俩站在外头也不怕冷,哎,陆离你别捡,小心割到手……”
尚未说完,就听陆离哎哟一声,可怜兮兮地举起渗出血珠的手指。
秦风心疼坏了,抓过他的胳膊拉人往洗手间跑,打开水龙头,“冲一下,等着我去拿创可贴!”
陆离美滋滋地冲着水,嘴角qíng不自禁地勾起来。
“到底有没有这么娇气?”舒南林鄙视,“他怎么就把你宠成这个样子了?”
陆离得意地斜他一眼,“你羡慕?那可真不幸,秦风这辈子已经被我套牢了,你没机会了哈。”
“瞧你那孔雀开屏的样儿!”舒南林笑骂一句,然后真心地说,“有个男人肯把你宠上天,这份运气不是人人都有的,陆离,你明白我的意思。”
陆离笑得满足,“我知道,在他面前,我也乐意让自己一无是处。”
明明是qiáng壮的成年人,独自时可以扛两桶水上楼,与秦风在一起,却娇弱得油瓶都扶不起,是刻意让自己全力依靠了那个男人,事事以他为先的。
当晚,秦风洗完澡,一出浴室,差点鼻血飙出。
陆离正跪在chuáng上,背对着他,试穿那件粉紫色的公主裙。后背的拉链没有拉上,衣领滑下肩头,锁骨清俊,一点浅褐色的rǔ首隐藏在白色蕾丝边里若隐若现,身体因努力而前弓着,裙摆翘起,露出小巧的丁字裤……
捂着鼻子,吼,“你要做什么!”
陆离惊讶回头,“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没穿好呢,这东西到处都是蕾丝,乱七八糟的。”
秦风深呼吸,走过去,克制着手上的力道握住他的手,将人转向自己,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