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想了想,“也对,那我不给你增加压力,那好,你休息休息吧,我挂了。”
“嗯。”
“哎,等下!”
“什么?”
陆离诡笑,“我突然想到,曹萌的技术怎么样啊?你疼不疼啊?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俩好像都是第一次吧,连个润滑剂都没有那不得惨烈成杀人现场了?喂?……啊喂!方芜!喂……”
挂了电话转头看趴在自己腿上的玩手机的秦风,“你说,方芜他是不是眼睛长到脚底板去了,怎么就看上曹萌了?“秦风道,“曹萌也不是特别差吧?最起码还有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俊脸。”
陆离两手捏起对方的腮帮子ròu,挑眉,“就那张脸比你差远了,并且,我老觉得他就像只还未进化好的猴子,想变成人还远着呢,没想到方芜居然有当驯shòu师的爱好。”
秦风被扯得一张俊脸变了形,口齿漏风地臭屁,“我也觉得他比我差远了……”
“你美得可以了啊,”陆离嗤笑一下,“不过,我喜欢,”俯身吻了上去。
方芜挂断电话后静静坐在chuáng上,曹萌还躲在洗手间不敢出来,手指碰到chuáng单上硬成一块的痕迹,脸上微微热了一下。
彻夜工作的空调吐出大量冷气,方芜光luǒ的皮肤上起了些战栗,在地毯上混在一起的衣服里随便找出一件披着,对洗手间扬声,“你出来吧,我们谈谈。”
曹萌嗷地一声钻了出来,光着身子扑到chuáng边扒住chuáng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方教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酒后乱xing,不该毁您贞洁,不该毁您贞洁还让您受伤,不该敢做不敢当躲进洗手间,不该……cao!我他妈就不该喜欢你!”
方芜怔了一下,“你喜欢我?”
曹萌哭得捶胸顿足,“我知道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可是方教授您如同罗马教堂般禁yù的身体像是浩瀚大海中的一盏孤灯一样令我向往,您玉龙雪山般冰清玉洁的气质就像伊甸园里的小苹果一样令我食yù大开……”
“住口!”方芜恼火,搞得这么凄惨到底昨晚谁上了谁啊。
曹萌懵了,茫然看着方芜略带愠怒的绯红的脸颊、cháo湿的眼眸,心中那只叫做qíngyù的怪shòu又开始蠢蠢yù动。
他惊悚地看着自己渐渐站起来的小萌萌,yù哭无泪:亲娘啊,你长点眼力劲儿好不好,这不是一个可以让你随意稍息立正的时候啊。
方芜坐在chuáng上,没有看见曹萌隐藏在chuáng下的身体变化,低头看着那个小自己近十岁的男人,平静地说,“这件事qíng,你打算怎么处理?”
曹萌小心观察着方芜的脸色,“那个……要不,你上我一次,我们扯平?”
方芜推推眼镜,“我不会随便与人做爱。”
曹萌犹豫着,“可是我也没钱嗳,再说我要是给你钱了,那你不成鸭子了么?”
眼睛后闪过一抹厉光,方芜恨声,“再胡说八道看我不剁了你的舌头!”
曹萌哭丧着脸,“那您说怎么办吧,我知道我对不起您,您说是啥就是啥。”
方芜脸色柔和了些,“刚刚……你好像说过……你喜欢我?”
曹萌顿时捂住头钻进chuáng底,只留了一个光溜溜的屁股在外面,“方大人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癞蛤蟆想吃……”
“你住口!吵得我头疼,”方芜揉揉太阳xué,低头看看他甚是不雅的姿势,丢给他一条裤子,“出来,把裤子穿上。”
曹萌提溜着裤子蹿到墙角,飞快地穿好后又蹿回chuáng边跪下,“方大人,您说。”
方芜淡定地看着他,“既然如此,我们就同居好了。”
刹那间,天地静止。
晨昏颠倒yīn阳无常天降红雪六月飞霜,华夏大地处处哀嚎遍野满目疮痍,那被封印了爱qíng的少年啊,在这个人神共愤的时刻从沉睡中醒来,拿起剑圣门下的光剑,从九天之上一跃而下,尖鸣的比翼鸟破空飞来,刹那间,整个地球失去了引力、磁力、穿透力……
——其实这一段话,我们可以简而言之,那就是:曹萌疯了。
方芜头疼地看着在光着膀子在房间里上蹿下跳的曹萌,淡定地下chuáng,慢慢走到玄关,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