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他是qíng人?”方芜冷下脸,“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陆离大咧咧地拍拍他肩膀,“一把年纪了别这么傲娇,其实你的小男友挺不错了,就是人贱了点儿。”
方芜不悦,冷声道,“曹萌怎么得罪你了?要说贱你怎么不自己照镜子看看!乌鸦站在黑猪背上就知道猪黑!哼!”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陆离被他噎个半死,无辜地望向秦风,“他吃火药了?”
秦风摸摸下巴,“有待商榷。”
接到庄虞电话是夜里十一点,陆离正披件绯色的真丝睡袍斜躺在chuáng上对着秦风yín笑,听到那代表庄虞的电话铃声顿时火大。
咒骂着摁下接听键,吼,“你他妈的知道现在几点吗?”
庄虞yīn森森地说,“限你三十分钟之内带着钱来把方芜接走,否则别怪我我扒光了他扔台上去。”
陆离磨牙,“有种你扔!我还就告诉你,你敢扔他就敢砸了你店!”
“少打屁!”庄虞语气不善地丢下一句,“这个破店我早不想要了!早砸早了!”
陆离对手机呲牙,“混蛋!居然挂我电话!”
秦风辗转亲着他的胸口,手指慢慢摸着他修长的大腿,笑一下,说,“我飞车能在五分钟内赶到。”
陆离蛇一样缠在他的身上,“五分钟穿衣服,你能在二十分钟内完事儿?”
秦风抬起他的大腿,熟练地按摩xué口附近,“偶尔迟到一下……放松……”
“没事儿,你……嗯……你进来……”陆离轻轻喘着气,翻个身将秦风压在身下,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握住他血脉喷张的器官慢慢坐下。
缓缓cha到底,陆离长吁一口气,双手抱着秦风的脖子,低头两人热吻。
滑舌jiāo缠,津液流淌,秦风怔怔地看坐在自己身上满脸qíngyù的男人,满足地如同登仙。
等二人到达破晓酒吧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陆离拉着秦风熟门熟路走进店门,照例在门口伸手想调戏小保安。
秦风大声咳嗽。
陆离唰地缩回了手抱着秦风胳膊做小鸟依人状。
穿过人群,到吧台前狂竖中指,嚷嚷,“打扰别人做爱小心被轮jian。”
庄虞脸色瞬变,yīn冷道,“承你吉言。”
“哎哟怎么着,看样子你被轮过?”陆离趴在吧台上嘿嘿一笑,“都说得褪层皮,可你这看起来除了yù求不满之外还挺滋润的嘛。”
庄虞脸色黑得像锅底,冷笑两声,“废话少说,掏钱!四千九!”
陆离掏出三十八块钱“啪—”地拍在吧台上,“你就值这个价!”
庄虞不怒反笑,从钱柜里找出三十七块七毛塞进陆离胸口,“您抬举我了,哥哥我还真没这么贵,这是找零,谢谢您光顾哈,那四千九是方芜喝的酒钱,赶紧给,一分钱也别想跑。”
秦风看着他秾艳的妆容和乱七八糟的头发,突然感觉到了心尖苏苏麻麻的疼。
以前曾听师兄师姐们讲过,庄虞是十年前生科院的一朵奇葩,校长奖学金的获得者,才华横溢容貌出众,却公然引诱自己的导师甚至cha足破坏了对方的家庭。
只是那位导师离婚后幡然悔悟悬崖勒马,果断地与之断绝关系投奔了美帝国主义,庄虞也因为由此事件所反映出的道德问题而被学校劝退。
陆离气急败坏地从衬衫里掏钱,骂道,“贱人!老子又没有rǔ沟你塞个屁!”
“挤挤总会有的,”庄虞凉凉地说,“快点付钱,完了赶紧带送方芜去医院,丫要醉死了还给我添晦气。”
陆离从钱包里掏出二百五扔到他脸上,“就这些,多了没有!方芜在哪儿?”
“那边第一个包间,”庄虞施施然将钱收下,“打个欠条,回头我寄你学校里去。”
陆离回了他一个中指。
酒吧包间里灯光暧昧,但明显能看出方芜脸色煞白。
秦风知道,同样是喝酒,有人越喝脸越红,有人越喝脸越白。
脸红者大多喝几口就歇菜,几十分钟后又生龙活虎起来,因为他们肝脏内有高效的乙醇脱氢酶(被很多药品广告称之为解酒酶),能够迅速将喝下去的酒jīng分解,分解的产物乙醛便是脸红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