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腰来脱下衣服,宽厚的后背上肌理清晰,泛着小麦色皮肤特有的光泽。
两个身体乍一分开,周平江立马发出不满的声音,迷离了双眼在大chuáng上难耐地扭动,双手不住地抚摸着自己。
这样的周平江让楚文再也控制不住,扑到他的身上急切地亲吻起来。
深夜,大chuáng,两个如同野shòu一般抵死缠绵的身体,周平江qíng动不已,被顶得神昏力竭,只凭着本能热qíng地索求着,随着楚文的顶撞发出低哑的叫声。
这样的声音太甜美了,简直像最qiáng效的催qíng剂一样让楚文越战越勇,双手扣着他的瘦腰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两个人面对面地耸动着,大chuáng随着他们的撞击吱呀吱呀地响着,偌大个房间里全是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周平江一手抱住楚文的肩膀,一手在自己胸前抚弄,口齿不清地索求着亲吻,楚文被他奶猫一般的声音叫得心都要融化了,下面猛烈地撞击着,双手捧住他汗湿的脸颊,衔住他的舌头,恨不得吞进去一般贪婪地亲吻着。
shejīng的时候,灭顶般的快感全面侵占脑神经,楚文激动地高高仰起头,抑制不住嘶哑的吼声。
一股一股的液体she入体内,周平江在这样的刺激中叫得哑了声音,身体猛地僵硬起来,剧烈地颤抖半晌,才慢慢软下来,楚文的腹部被他she湿了。
急促的喘息之后,楚文稍稍平息了一下激dàng的心qíng,定睛看向瘫软在自己怀里的男人,他qíng动之后的双颊泛着cháo红,半眯的眼睛灿着星光,双唇红肿,楚文爱得心神动dàng,这个老男人,在被自己疼爱之后,竟然会有如此这般令人抵御不了的秾艳诱人。
他就像一坛佳酿,尘封十年之后陡然打开,扑面而来的酒香让楚文轻而易举地中了酒毒,再也无可救药。
周平江依然神志不清,躺在他的怀里,还在无力地说着吻……啊吻……
楚文低头亲吻他,双唇细细地摩挲着,舌尖探进他的口腔中,勾起他的舌头温qíng地纠缠,然后放开他,辗转亲吻着上移,从他的鼻尖吻到额头,再一路往下,亲吻到他小巧的喉结。
突然,他的动作陡然僵硬,抬头死死盯着周平江微微嘟起的嘴唇,听他哼叫了几次之后,嘴唇突然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他一直在索求的根本不是吻,他在叫阿文……阿文……
楚文突然觉得想哭,他一直都以为周平江没心没肺不会为任何人伤心,现在才知道,在过去这茫茫十年中,对方未尝不是和自己一样沉浸在回忆中,越想越痛,越痛越想……
当年的自己,究竟是被什么糊了心,才会放开两人相牵的手!
他恨自己,是自己活该!
那一小袋药丸的功力太qiáng,周平江平静了不到十分钟,又开始哼哼着往楚文身上爬,直白可爱的样子,让楚文爱得心疼。
两人折腾了大半夜,等周平江终于偃旗息鼓,楚文搂着他瘫软的身子躺在chuáng上,手指在灯下痴痴地描画着他秾艳的眉眼。
四十二岁,早已不是青葱年华,这个五官如同妖jīng一样jīng致的男人眼角也已经爬上了细纹,时光果然不会为任何人停驻,再妖孽的男人,随着岁月的流逝,也会慢慢老去。
楚文心如刀绞,周平江老了,自己也不再年轻,他们还有几个十年可以蹉跎?
第二天早上,周平江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缓缓坐了起来,突然神qíng一僵,顿住身形感受了一下下半身的感觉,顿时满脸黑线。
“你醒了?”一个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周平江一格一格地扭过脸去,看到披着睡袍倚在chuáng边的男人时,呆了半秒中,嗷地一声嚎了出来,身体刷地从chuáng上蹿下去,双脚落地时腿一软,跌坐在地毯上,指着他哆嗦,“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楚文头疼地看着反应过激的他,“快别坐在地毯上,”说着就要过去拉他。
周平江往后缩,大叫,“你别碰我!”低头看一眼自己布满青紫痕迹的身体,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我的声音……啊……”
“唉,”楚文qiáng行把他抱起来放回chuáng上,压住他拼命反抗的手脚,“平江,你别激动。”
“我不激动,我一点都不激动,”周平江一脸崩溃表qíng,抓狂地揪着头发,“我太平静了!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平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