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又是一晃,身着烟灰色礼服的Harvey Nichols已经站到兄长身边。
听着记者把方才的问题重新复述一遍,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天才设计师湛蓝的眼眸里眯起滟潋的温柔,“我们兄弟的关系并没有像外界传言中的那么糟糕,对于Stefano的新娘我更是没有任何意见。除了对夏珞本人的欣赏,这也来源于我对Stefano的信任,我相信他……”
他笑着转过头去,那双漂亮的眼睛,灼灼而肆意地盯住了身边的兄长,“我相信他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收回眼光,他的笑容多了点玩笑的成分,“当然,我认为他最正确的选择,莫过于请来了我为他们设计结婚礼服……”
“……这家伙不一般嘛。”候机大厅的长椅上,莫光夏轻声惊讶,“一下子就把话题转开了。”
“这是他的优点,你该学着点。”身后响起肖丞卓淡淡的声音,“光夏,走了。”
最后看了一眼大屏幕,莫光夏站起身来。
747客机缓缓地滑行在长长跑道上,莫光夏一直安静注视着窗外。
“在想什么?”肩膀上多出一只温暖的手。
“我在想……夏珞学姐会幸福吗?”将头偏了一点,难得乖顺地靠在男人肩上,他若有所思微微眯起眼,“Nichols兄弟俩明明那么相爱……”
男人显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闻言忍不住微微一愣,“原来……你都知道了。”
“真的当我白痴?”突然笑出声来,莫光夏表示不满。
“你是怎么发觉的?” 半晌,肖丞卓才清了清嗓子轻声发问。
“其实我原来只是猜测……不过你知道吗,Harvey来房间找我试穿婚纱的那一晚,身上有着淡淡的檀香味道……”
莫光夏的表qíng隐入逆光的暗影里,语调谈不上轻松,却也算不得沉重,“那种味道,整个庄园里只有一个人身上有,就是Stefano惯用的定制古龙水……”
第24章
对于婚姻是否真的是爱qíng的坟墓一说,长久以来社会学家、历史学家、心理学家总是吵成一锅粥。
其白热化的程度,总让莫光夏觉得森森的蛋疼。
曾几何时站在他的角度理解,各中真相只有住在坟墓里面的“死人”们才有发言权。不过既然死都死了,说出来的就是“鬼话”。
“鬼话”这东西,能信吗?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议题,跟jī生蛋还是蛋生jī的道理差不多,属于牛氓哲学范畴里的无赖问题。
莫小爷哪怕为它làng费一个脑细胞,都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这话的时候,他就在“爵色”的灯影迷离下,高朋满座,彀筹美酒,指点江山,拽得二五八万大有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架势。
可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浓缩在宇宙时间的洪流中,不过是弹指一挥。
一转眼,他就从装拽被置换到了被灭的行列里。
现在他的感想是——婚姻究竟是不是爱qíng的坟墓尚且未知,不过婚姻确实是自由的终结者。
自从他与肖丞卓在威尼斯注册结婚的消息经由陈闵裕这个大嘴巴的宣传在国内大范围的亲友团中不胫而走,他就彻底与之前那种呼朋引伴、夜夜笙歌的腐朽yín靡生活Say goodbye了。
时至今日,风云人物莫光夏的人生已经枯萎到只剩三样消遣——逛逛闲qíng、蹲蹲豆瓣、刷刷围脖。
这实在让人qíng何以堪!
“MD,老子不gān了!我要去找艳遇!!!”
这一天午餐过后,保暖思Xyù的某神shòu终于在沉默中爆发,摔开了手边十分先进的无线鼠标。
咻—— 鼠标在空中画了个完美的弧线,不偏不倚正中身后走来的人的脑门。
“莫少爷,咱们商量一下,您这种一发飙就乱丢东西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吗?这要是哪天您cao在手里的是一把菜刀,我早就挂了。”破锣嗓子在身后响起,老陈揉着脑门满脸悲愤。
莫光夏眼皮都不抬一下,“早死早投胎!”
“卧槽,你要不要这么毒啊?”老陈心qíng复杂地看向他,“难得知道你回来,就第一时间来看你,结果你……”
“喂!”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莫光夏冷冷打断,“你来得正好,晚上去‘爵色’happy一下,怎么样?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