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了这话,座位上的莫光夏面色凝重起来。
一见有门主任赶紧乘胜追击,“这一次关垚新作的营销可是咱们社里的重头戏。临近年底大家都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获得业内的认可。咱虽然不求什么虚名,可谁是踏踏实实做事的,谁又是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大家心里还是有数的。你一向自我要求严格,不能在这么重要的工作上半途而废啊。出版刊号的事你尽量去谈,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嘛……”
唉。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莫光夏纹丝不动的表qíng终于起了涟漪。
将主任手里的企划书拿回来,他打断油腻男人的喋喋不休,“好了,我知道了。我继续跟下去就是了。汪局长那边我也再去协调就是。”
“很好。才是该有的工作态度嘛。”主任鼓励xing地拍拍他的背,“有困难就说努力!”
呃……感受那那只手落在背后带来的异样触感,莫光夏僵直了身体,脸上的表qíng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好了,主任您忙您的去吧。”
写字间楼下最喜欢的茶餐厅,一顿午饭依旧吃得食不知味。
一想到下午要跑去出版局再见一次那个汪局长,莫光夏就觉得一阵一阵反胃。
书号的事为什么没有批下来,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却明镜似的——分明是那老东西在公报私仇。
金碧辉煌的酒店包房里,隔音优良的门将房间里的所有声响都消音在守在门口的服务生耳边。
那个年纪大到简直可以做他爸爸的老东西一定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把油腻腻的一双肥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面,在他胸前的敏感点上又捏又掐。
吭哧吭哧的粗喘,像发qíng的肥猪拱在他耳畔,“小莫,一直听说你年轻有为。没想到,人样子长的也好看……只要今天晚上让我开心了,以后你们社里的刊号一切好说。”
呵呵,出来混才一年多……居然就遇到了职场“潜规则”?
要是换做一般人估计早就又惊又怕大乱了阵脚,其结果不是忍rǔ偷生保住饭碗,就是大义凛然丢了前途。
可他莫光夏是何许人也?打出娘胎就不是省油的灯。
当下他就瞄了瞄老东西的那里……果真人老鸟未死,蠢蠢yù动。
然后,他就开始行动了。
先是摆出一副青涩羞赧的吃惊样子,再一杯接一杯给老东西灌酒。
喝到出了饭店的大门,老东西说着自己行,刚发动了车子就差点撞上隔离墩。
于是,莫光夏就装出一副好心的样子,让酒店好好照管汪局长的座驾,特地叮嘱除了局长本人,别人来取车谁也不给,而后将他拉上自己的车。
老东西虽然醉了,可是饱暖思Xyù,坐到副驾驶席上,就开始动手动脚。
莫光夏不气也不恼,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住老东西的要害,一脚踩着油门,开上了通往机场的环城高速。
一圈两圈,绕不到第三圈,老东西已经把那点东西都泄了出来,人也虚软不堪只顾着喘气。
嫌恶地在对方衣襟上抹净手指,他毫不留qíng地直接将老东西踹进路边乌漆抹黑的绿化带里。
他用实际行动给心怀鬼胎的汪局长一个最有力的警告:别当我年轻就好欺负!
莫光夏这个人就是这样,平日里优雅斯文做人洒脱,但是千万不要跟他杠上。一旦惹恼了他,他就翻脸不认人且只求出气不问后果。
不过,不计后果的冲动泄愤总会带来残留隐患,坐在汪局长办公室里的莫光夏只觉得如坐针毡。
对面的老东西笑得太过伪善,不但痛痛快快签了刊号让秘书发回社里,还一个劲惭愧地道歉说上一次是自己酒后失德希望他多多海涵。
东拉西扯地一直拖到快要下班,非热qíng地拉住了他要请他吃晚饭。
吃一堑长一智莫光夏当然不会轻易答应,可老东西居然拿了明年图书博览会展位的有利条件来诱惑他。
“小莫啊,你知道我明年年底也就卸任了。这最后一次博览会对我来说,也是个树碑立传的最后机会。我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各个出版社恨不得天天派专业公关人员来我办公室门前蹲守,就为了拿个好展位。不过,这么重要的事含糊不得,真正有资质的除了你们文林,也就是博华了。”
端坐在办工桌后面,讨论起工作来的汪局长,倒颇有些长者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