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有些踟蹰,眼神游移着不敢看他,“维新哥他……”
“他怎么了?”朱阳光吼,“你他妈说啊,维新怎么了呀?”
狱警:“嚷嚷什么,老实点!”
常乐忙对那人笑笑以示抱歉,低声对朱阳光道,“维新哥昨晚没回家……”
“什么!”朱阳光仿佛天塌了一般震惊,一把揪住常乐的领子,“你说仔细点,维新去哪儿了?”
狱警:“你他妈蹬鼻子上脸了?到了这地儿还拽个屁!”
“哎哎,您别生气,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常乐忙道歉,赔笑,递过条好烟,“我哥天生嗓门大,让您费心了。”
狱警拆了烟,看看,白他们一眼,“给我老实点!”慢慢踱远。
朱阳光放开常乐的领子,坐在凳子上紧紧握住一个茶杯,努力压制着qíng绪,“你说,维新昨晚没回家?你没打他电话?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常乐摸摸他的手,“他打了个电话给我,jiāo代我给你送哪些东西,但没说晚上在哪儿过,你也不用担心,反正……”常乐瞄他一眼,“反正他朋友多,去哪儿凑活不了一宿啊?”
朱阳光心想他哪有什么朋友?有的不过是chuáng伴,各个都如láng似虎地恨不得吃了他,赵维新脑子给驴踢了才会去找那些人求宿。
深呼吸,对常乐道,“你出去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别在外面瞎逛,我在这里蹲十五天就出去了,也不用他来看我,这几天没有我给他做饭,不许挑食,大厨做什么就吃什么,敢不听话看我出去揍不死他!”
常乐回去也不知道怎么说的,赵维新第二天就找到拘留所来了,花钱找人见到朱阳光,扑上去就是一拳头,当场打出了个贱狗造型。
朱阳光捂着一只眼睛,吼,“cao!gān嘛一见面就打我?”
“你敢cao!”赵维新龇牙咧嘴,“要揍死我?老子就站在你面前,你揍啊!”
朱阳光不是傻子,眼前这是谁啊,自家老婆!chuáng下活泼可爱chuáng上千娇百媚的,借他三个胆子他也不舍得戳一指头啊,装蒜,“我什么时候说要揍死你的?”
“自己说的自己知道!”赵维新炸毛,“我告诉你,我就挑食了你怎么着?还敢揍我?你管得着我么?”
朱阳光苦笑,“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嗳……”
“你他妈才姑奶奶!”赵维新哐当又一拳头打在另一只眼睛上,朱阳光立马由贱狗升级到熊猫了。
于是老实了,从善如流,“对,我是姑奶奶,你是姑爷爷成不?”
“神经病!”赵维新拿白眼球白他。
朱阳光想这世界真乱套了,连赵维新都能骂别人神经病了。
这几天蹲在拘留所里,朱阳光静下心来整理了自己对赵维新的感qíng,不理不知道,一理吓一跳,原来自己竟然已经如此地喜欢这个而立之年的老男人。
与他在一起,生活时刻充满了闹腾与色qíng,直愁得他脑子疼,可一离开这人,生活顿时变成了黑白两色,寂寞得蛋疼。
如此如此,他想还是脑子疼吧,至少不影响X功能。
“gān嘛不说话!”赵维新硬邦邦地问他。
朱阳光老实,“我在想你前天晚上去了哪里,听小乐说你没回家。”
赵维新翻白眼,“要你管?”
朱阳光火,“废话!我不管谁管?”
赵维新煽风点火,“去见了个朋友,玩了一晚上,所以没回家。”
朱阳光妒火攻心,一团恶气生生堆积在心口,脸色不善,“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当然是男的,”赵维新鄙视地看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见我有女xing朋友的?”
朱阳光不说话了,他在想出去之后要怎样狠狠地惩罚一下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饿他三天?自己不舍得,把他拴在家里?自己不忍心,抽他一顿?下不了手……
算了,喜欢上了他就是签下一份丧权rǔ国的条约,里面没有一条对自己有利的,并且末尾还要写上一句最终解释权归对方所有。
唉……
赵维新挑了挑眉,伸出手指勾起对方的下巴,“朱阳光,你怎么不生气?我跟别的男人上chuáng去了,你就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