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知足把常乐抱到车里,喂了两口水才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后座,翻出一个小枕头垫在脑后,才慢慢发动了车子。
知足常乐网吧离阳光大排档很近,平时钱知足便是睡在网吧楼上,这次却是在将要下车时又改变了主意,重新发动车子去了他在老城区的家中,那里的环境比花市街好,第一次,他想要给常乐最好的。
夜间的路上车流不多,钱知足开心得将一辆奇瑞QQ的潜力发挥到了极致,所谓人逢喜事jīng神慡,他向来自称有房有车有事业,如今将老婆拐上了自家破车,并且即将要把他拐上自家破chuáng,想到这里,钱知足觉得自己就是做梦也能笑醒了。
后座有了点点的动静,常乐好像十分不舒服,咕嘟两声往靠垫上蹭了蹭,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小乐乐,你怎么了?要不要喝水?”
常乐半睁着迷糊的双眼,“嗯……光哥……这是去哪儿……”
听见的名字不是自己的,钱知足有些委屈,心想你的光哥这会儿正抱着赵维新在滚chuáng单呢,人家心里根本就没你!
常乐又低声叫,“光哥……”
他的声音本来清亮悦耳,此时喝了酒,变得略带沙哑,却是更加xing感了,这一声无助的低唤让钱知足的罪恶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
郁闷地低头看一下自家定力不足的万恶之源,钱知足狠狠一巴掌拍上去,骂,“你猴急个屁啊!待会儿到了chuáng上,有得你慡!”
常乐处于半昏迷状态,只听见他嘀嘀咕咕地在说话,却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qiáng打了jīng神,撑起上身往驾驶席上看去,结果一下子脸色就黑了下来,一手捂嘴,一手指着钱知足不敢相信。
钱知足地主恶霸似地得意一笑,“嘿嘿,今晚咱俩大婚哈。”
“我cao!……呕……”常乐一气,立马血气上涌,一口带着酒气的秽物吐了出来。
钱知足gān净的小破车被吐得一塌糊涂,连忙打开车窗,将纸巾递给他,“小乐乐,你擦擦。”
后座没有了声响,钱知足心想这下不好,常乐这孩子向来脸皮薄,如今吐在了他的车里,肯定十分不好意思,忙叫,“小乐乐,你别往心里去,人嘛,喝点酒都是会吐的,这就跟放屁似的,感觉来了,在哪儿都憋不住,你别难为自己哈。”
常乐不回答。
钱知足忙将车子停在路边,抓着纸巾回头,一下子就无语了,原来那小子不是脸皮薄,而是人家吐完就直接睡了,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到家后,将常乐放在chuáng上,钱知足蹲在chuáng边,认真地看着这个觊觎已久的青年。常乐没有赵维新那般妖冶风qíng,亦没有朱阳光那股浓郁的江湖气息,是个很普通的gān净青年,面容清秀,脸颊因醉酒而酡红着,将那一抹营养不良的苍白遮盖了下来。
月色朦胧,灯光暧昧,钱知足觉得体内那股邪火烧得越发厉害了,想要将这个gān净的青年抱在怀里,狠狠地疼爱一番。
慢慢地解开衣服,钱知足舔舔gān涸的下唇,他不是没有xing经历的小处男,却在面对着这个男人时有了以前从未有过的紧张。
翻身上chuáng,将他拥入怀里,感觉到怀中那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钱知足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魔障了,对这个平凡无奇的青年魔障了。
向来善解人衣的他,在给常乐解开衬衫的时候竟然手抖得几乎捏不住纽扣,三番两次都没能解开那个简单的纽扣。
突然手剧烈一颤,衬衫的扣子竟被自己不留心拽了下来,忙伸手去抓那掉落的扣子,钱知足一时力量失衡,一头从chuáng上栽到了地毯上。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揉揉被摔痛的脑袋,钱知足从chuáng底爬起来,刚要上chuáng,却突然怔住了。
只见卧室中刻意调暗的暧昧灯光下,青年的脸颊纤瘦骨感,皮肤细腻得仿佛有一层瓷光铺在他的脸上,纯净得如同天使。
看着这样毫不设防的睡容,钱知足突然有了敬畏,对自己先前想要将其qiángjian的想法觉到了可耻。
吞了口口水,钱知足半跪在chuáng边,贪婪地观望着沉睡的青年,半晌,叹口气,在那嘴唇上小心翼翼地印下一个吻,舔舔嘴唇,从衣橱里找出睡衣走进浴室。
垂头站在花洒下,任冷水从头浇下,脑中却浮现出常乐酡红的脸、火热的唇,摸摸仿佛还存留着那一吻触感的嘴唇,钱知足觉得浑身血液如同沸腾了一般迅猛地冲向下腹,冷水丝毫没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