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差生_作者:破脑袋(62)

2017-05-09 破脑袋 女追男

  方予可对我说:“我送你回去吧。”

  茹庭拉了拉方予可的衣袖,跟他使了使我们这边的眼色,意思是让他不要做电灯泡,破坏我和文涛的幽会;但是我明白茹庭的深层含义是让我不要棒打鸳鸯,让方予可撇下她送我。

  我立刻说:“不用你送。我和文涛回去就行。你看人家穿个英国装,怎么着也是有绅士风度的人。我不得牺牲自己让他表现一下。”

  文涛得意地jian笑,衬得方予可的眼神特别yīn郁。

  出租车上,文涛lànglàng地问:“跳板,你有没有觉得方予可喜欢你?”

  我觉得新闻工作者很麻烦,尤其是像文涛这种向狗仔队靠拢的人更麻烦。我支着车窗问他:“你能不能说几句在谱上的话?平时也是这样的人吗?那你每天真是够折腾的。”

  文涛笑:“我只在我感兴趣的人、事上折腾。之前我很少参加派对,就是怕应酬。”

  “您还怕应酬?你今天应酬得我都想哭了。遇人不淑啊。”我感叹。

  文涛说:“你真没感觉方予可哪儿不对?”

  我懒得理他。

  文涛自言自语地说:“人确实只看见自己想看见的。茹庭假装看不见就算了,你也看不见。以前听茹庭说方予可多杰出多伟大的时候,我还很期待,没想到连点男人该有勇气都没有。”

  我狐疑地转过头看后座的文涛:“莫非……你喜欢方予可?而我就是在bl里连pào灰都称不上的掩人耳目的女主?”这回我倒不是永恒的女二号了。

  文涛深吸了口气:“小跳板,你好不容易转脑袋的时候,可不可以尽量让它朝着正常的方向?”

  我嘟着嘴说:“因为你们都不太正常啊。方予可突然要我说明我们的关系是有多铁,而你又冒出来轰炸我的脑袋。本来脑子就不太好用了。”

  文涛凑上来说:“感qíng不轰炸脑袋,它轰炸心脏。如果你的心坍塌了,脑袋再转也无能为力。”

  毁容(一)

  天气一天天地变暖,上游泳课冷得哆嗦的幅度也渐渐变小。好几个原本不会游泳的同学现在已经能沿着泳道游两来回了。而我生xing怕水,在水里扑腾半天,站起来一看,发现自己仍固执地在原点,往前游个半米都没有。我那一肚子消毒水就又白喝了。朱莉每次看我游泳就无比惆怅:“哪怕是块秤砣,也得产生位移了啊。”然后她便潜到水底下看方予可游泳去了。这个人渣!!

  我正愁着游泳技术停滞不前,却不料更愁人的事qíng发生了。

  在上完四月底的一堂游泳课后,我全身奇痒难忍,刚开始我还不怎么在意,以为就是对柳絮敏感罢了。这时节北大柳絮飘得跟下鹅毛雪一样。起初我还觉得làng漫,也可能是因为《冬季恋歌》热映没过多久,男女主角在大雪纷飞时相依相偎的经典还没磨灭,我特追求意境地在柳树底下走了两趟,走完后人就跟弹完棉花似的成了白毛女。

  但第二天起chuáng后,我脸上、身上都起了一块块大小不等形状不一的ròu团,看上去就像如来佛头顶上的ròu髻扩散到了头发以下的部位。我照着镜子心想完了,还没整容就先毁容了。

  朱莉早晨起chuáng朦朦胧胧看到我,便吓得尖叫。最后其他两位也被吵醒,纷纷过来围观我的新造型。

  这帮无良的人心满意足地围观后,才说出一句人话来:“这个好像靠红花油云南白药之类的解决不了,还是上医院看看吧。”

  于是,我们一伙人跟打劫似的冲到离校最近的海淀医院。学校的校医院俗称小西天,我是死也不敢拿自己的尊荣去冒险的。

  皮肤科的医生戴着手套捏了捏我腿上鼓起来的ròu疙瘩,问:“住的地方gān净吗?”

  我们四个谁也没说话,因为谁也没好意思回答。

  我只好硬着脖子说:“反正人住没问题。”

  医生继续问:“有呕吐恶心吗?”

  朱莉一听这个就竖起耳朵,我知道她只是对怀孕之类的类似现象感兴趣而已。

  我摇摇头。

  医生简单再问了几句最终确定为急xing荨麻疹,配了点药就让我们回去了。所幸的是,这种病qíng不会传染,快的话两周内就能康复,只是这两周我得扛痒,不能挠,这可苦煞我了。

  我在宿舍跟美猴王似的蹭蹭背,摸摸屁股,不然就是不停地拿冷水敷。北大刚停供暖,宿舍里还有点寒意,冷水敷的时候,我一边满足于止痒的效果,一边却被冰凉的水冻得不行。宿舍里经常传出“哦,舒服——”“啊¬,不行了——”之类jiāo替呼喊的声音。其他三个不堪重负,纷纷撤离现场。朱莉叫嚣着说:“人生最大的委屈就是根本没看huáng片,却被人诬陷在看,被诬陷也就算了,还遭朋友莫须有地控诉不邀请她们一起看!窦娥都要还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