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记得我经常笑啊。”
“不是,不是,那种感觉不一样,就是觉得你刚才笑的很可爱。”
可爱?转眼,望着包厢镜子中的女人,黑色的大衣,长发简单的扎起来,脸色有些暗沉,表qíng死板又麻木。
快二十八的她,已经算不上年轻了吧,居然用可爱形容她?瞟他一眼,将包垮在肩上,勉qiáng的对他笑笑道:“走吧。”
到了楼下,大家寒暄了一阵,打车的打车,开车的开车,走的又快又gān净。
舒雅望将大衣领口竖了起来,并不急着打车,今晚喝的有些多,肚子里翻滚着一些想吐又吐不出来的yù望,她想走一走,chuī一chuī风,虽然冬天的风,总是有种刺骨的寒冷,但是有些事qíng,总是要在这刺骨的寒风中才能理的清楚。
即使是繁华的T市,在午夜十二点以后,也没有了车水马龙的景象,马路上偶尔有车子呼啸而过,她将双手cha进大衣口袋里,她慢慢的走着,高根长靴在清冷的夜里,发出清脆道有些寂寞的响声。
“舒姐。”身后一个声音叫住她。
舒雅望立在原地等他,他跑过来,帅气青chūn的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她有一些恍惚的望着他,脑海中那不可触碰的记忆,又一次像是海啸一般凶猛的扑面而来。她紧紧的撰着双手,咬着牙龈,等着那阵揪心的疼痛过去。
“舒姐,你也走这条路啊?”林雨辰笑的有些腼腆:“我家就住前面。”
舒雅望点点头,刚想转身走,可脚下忽然一歪,她向前跌去,林雨辰慌忙伸手拉住她,用力的往回一带,她被惯力甩进他怀里,还好他的穿着厚厚的羽绒衫,舒雅望笔直的撞进去,一点也不疼,感觉他的怀抱软软的,有淡淡的烟味,和记忆中的味道,有一点点像。
舒雅望站稳身子,刚想推开他,只见马路上一道刺眼车灯直直的像她们打来,她眯着眼睛,转头向车子看去,银白色捷豹XF上走下来一个并不陌生的男人,他望着她,带着她熟悉的笑容。
她推开林雨辰,退开一步,抬眼望着他,他还和以前一样,俊朗的眉眼,淡雅的笑容,一副温柔斯文的模样,可他现在的眼神里有说不出的轻蔑。
“雅望啊。”他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他总是在她名字后面加一个啊字。
结婚的时候,他说:雅望啊,你可以给我一个家吗?我们的家。
离婚的时候,他说:雅望啊,我给不了你幸福,你也给不了我。
舒雅望习惯xing的握紧cha在口袋里的双手,默然又有些麻木的看着他,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很久,没见到他了。
他挑着嘴唇,看了一眼林雨辰,轻轻的望着舒雅望笑:“雅望啊,又换了新的小鬼了?你忘了你今年多大了?”
她看着他俊美如昔的脸上,带着以前从未有过的嘲弄,她点头道:“好久不见。”
曲蔚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残忍的一笑:“雅望。你老了很多啊。”
她挑挑眉,抿抿嘴,无所谓的耸肩:“没办法,女人总是老的快啊。”
他低头问:“夏木今年二十三了吧?”他摊摊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副受不了她的样子继续说:“还没厌倦你这副老妇女的模样么?”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林雨辰皱着眉,瞪着眼前的男人。
舒雅望长叹一口气,不想和他计较,转身要走,却被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
他有些愤怒的瞪着舒雅望:“生气了?我只是说几句你就生气了?呵呵……”
“曲蔚然。”舒雅望轻声叫他的名字,皱着眉头瞅他:“我没有生气,生气的是你。”
“呵呵,是啊,生气的人是我,一直是我。”他狠狠的瞪着她,脸上的笑容再也不见,深邃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被背叛的愤怒,他一字一句的问:“那么,是谁惹我生气,是谁,在五年前,和一个不满十八岁的男人私奔了?”
“现在,我只想知道,五年前,我的诅咒生效了没?”
“你和他,不会幸福吧?”
舒雅望叹了一口气,抬眼,平淡的望着他:“曲先生,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个笑话,我和谁在一起,不需要你的祝福。”
说完,她不在看他,对林雨辰点点头,说了句:“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