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同意合作了。
苏然满意地笑起来,“你不是说了吗?用当年陷害舒扬的手段!”
云朵神色一闪,“我明白了!”
苏然一笑,重新从酒柜里取出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云朵倒了一杯,“我要证据够硬,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
云朵端起杯子轻轻摇了摇,莞尔,“如你所愿!”
出了壹号会所,云朵长长舒了口气,这才发觉手心里全是汗,刚将手机开机,电话便进来了。
“不是说好了吗?电话一直开着,不挂断!这样我们能随时知道你那边的qíng况,为什么关机了?”
带着恼怒和气愤的语气,却也透露出关心和担忧。云朵顿了顿,忽然笑起来,“你不是在隔壁安排了人时刻注意着吗?我没事,已经出来了。”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松了口气,又嘱咐了几句,云朵一一应着。
挂断电话,云朵漫步街头,仰首看着天空,满月如玉盘,星辉环绕。
她犹记得那一天晚上,也是这样一个月朗星辉的夜晚。母亲身为护士,在科室跑上跑下,忙得脚不沾地,她趴在护士台写作业。
陆景山同事聚会聊到儿子,一时感触,喝多了,来医院就诊。刚巧急诊有另一个醉鬼发酒疯闹事,殴打给他输液的母亲,陆景山迷迷糊糊地冲过去替母亲挡下了那一拳。也是这一拳最后成就了他们的姻缘。
云朵叹了口气。她生父去世的早,在她记忆里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但她有一个对她视如己出的继父。
陆景山或许以前脾气不好,家教严厉。可大约是在陆庭川的事qíng上得到了教训。至少从她跟着母亲进入陆家的那一刻,陆景山对子女的严苛要求从未对她使过。
人都在成长,在改变。陆庭川和他的母亲承受了陆景山的种种“恶劣”,用一段失败的婚姻和失败的父子关系让陆景山反省,改变。
而她和她的母亲却成为了这种改变后的受益人。
云朵想着,老天其实待她不薄,陆景山没有对不起她,甚至处处为她着想,一个父亲该做的,能做到的都做了。而陆庭川,也从没有对不起她。
可是她为什么会那么想,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全世界都亏欠了她。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再迈过那么一点点,她就万劫不复了。
不过,幸好,幸好!
她没有亲手毁了自己,毁了母亲,毁了这个家!
云朵蹲下身,双手抱膝,将头埋进怀里,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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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的上映临近,陆庭川的工作也渐渐多了起来,早就商量好的《娱乐大本营》的录制最终确定时间,放在了十六号,星期一。
《娱乐大本营》是糙莓台的王牌综艺,只是糙莓台却不在京市,陆庭川提前一天飞往了湖湘。
夏时只能独自接送陆煊。
幼儿园门口,陆煊神色恹恹。夏时颇为疑惑,“煊煊怎么了?”
陆煊抬头看着夏时,qíng绪十分低落,表qíng很是难过。
“和同学闹矛盾了?”
“没有!”
夏时抬头寻求方老师的帮助,方老师笑着摸了摸陆煊的头,“妙妙同学转学了。今天没来学校,煊煊有些不高兴。”
还以为多大点事呢,夏时摇头失笑,不过转而又想着,在他们看来不算什么,可对于陆煊来说,失去了一个要好的小伙伴,确实会很不开心。
夏时蹲下身子,刚想说话哄一哄陆煊,谁知陆煊先开了口,“上个星期妙妙还说想吃水晶包,我说妈妈做的水晶包最好吃了,还和她约定了,今天带亲手做的水晶包给她吃。可是,她没有来!”
夏时这才注意到,小家伙怀里抱着小饭盒,不停地扣啊扣。
怪不得突然闹着要吃水晶包,还非要和她一起做,尤其特意嘱咐多做一点,要带到学校去。原来是为了小青梅啊。
可惜小青梅慡约了,被人放了鸽子,这心qíng能好才有鬼呢!
夏时突然有那么点想笑,又怕陆煊看出来,努力忍着。
陆煊拉着夏时又说:“我还约了妙妙,圣诞节的时候来我们家玩的。还说好了,要亲手准备礼物给对方的。可是,她转学了都不告诉我一声!”
末了,又特别qiáng调一句,“我礼物都准备好了,可她走了都不告诉我!她一个字都没有和我提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