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离港_作者:兜兜麽(124)

2017-05-06 兜兜麽 虐恋

  面对亲姐惨淡又恶毒的脸孔,她再也无法忍耐,绕过chuáng,要眼不见为净,“你们继续,我不打扰。”

  下一刻被陆显一把拖回,她挣扎,他下力,将她困死在怀抱里。

  同地摊上浓妆斑驳的温妍吼,“立刻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你们不搬,我叫人替你们搬!还等我动手?滚!”

  温妍缓缓站起身,盯着陆显,哭哭笑笑难辨,“要演qíng真意切呀?好好好,我擦好香水,换一件衣,等今晚你来找我。”

  再睨温玉,“阿玉,多听我一句,你霸不住他。阿妈讲,他这类人为新鲜味收收心,有可能,但要他老实一辈子,怎么可能?迟早要出门偷腥,到时候你不要抱住张支票去跳海。”

  阿妈阿妈阿妈,开口阿妈,闭口阿妈,尤美贤已成她心中信奉的上帝。

  不必再装,这恨不知从何处来,如此深切而浓重,她与尤美贤一个模子印出来,对于求而不得,对于家中另类,恨之入骨。大约都因有了温玉,冷冷旁观,才衬出自身卑劣,不然大家一起坏,不分彼此,谁也不比谁高尚,谁也不比谁纯真,同流合污才是真和谐。

  温妍带上门离去,屋内只剩下温玉同陆显,相顾无言。

  陆显抱紧她,他胸膛滚烫的体温几乎要烫伤她,“温玉……”

  “拜托你现在不要跟我讲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温玉,这不是我的问题。”

  温玉想要站起身,奋力地企图推开他,“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已经够凄凉,拜托你,拜托你给我一分钟,我不想现在同你争是与非……”

  “温玉!你看着我!”他握住她下颌,qiáng迫她转过头来,便撞见她qiáng忍的泪水,他的心蓦地一酸,低头吻去她眼角咸涩的泪,“阿玉,我最见不得你伤心……”

  “看多你就习惯——”

  “阿玉……”他低吟,管弦乐发声,耳中空鸣,嗡嗡低平率共振,“你不能生我气,我才是无辜受害者……”

  “对,你无辜,我阿妈同家姐都是贱*人。”

  “难道不是?两个贱女人,又yín又下*贱,生来就要去做*jī。”他铁口断言,全然不顾温玉苍白脸色,更补充,“叫她们滚,不然带坏我阿玉。”

  温玉冷然道:“陆生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是谁邀她们来?你利用我阿姊同阿妈,无非是想bī得我走投无路跪下认输。用完即弃,讲不讲江湖道义。”

  陆显摩挲着指腹下一片细腻无瑕疵的皮肤,忍不住亲吻她嘴角,说:“你还小,不懂人qíng冷暖,一家人又怎样?世上只有我对你好。”

  她已无力,轻哼道:“真是多谢你。”

  陆显说:“我并不是不求回报。”

  温玉道:“我以为你已经拿走一切能从我身上剥削的利益。”

  “我要你对我好,永远像今天一样。”有时男人比孩童幼稚,“永远”这类誓言,你只能听听而已,要信?会斩断你半条命。

  “我建议你去和菲佣恋爱。”

  “你别哭,你气不过,我帮你做掉她们。”

  温玉瞪他,恨得牙痒痒,“我只想做掉你!

  57nüè你到底

  尤美贤当然不会自己撤退,她是二战日本兵,斗志昂扬,决不投降,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天皇发话才剖腹自杀。

  好在有满脸横ròu,身躯高壮的诸位悍匪帮忙,扔出她们死守不放的豪华内衣裤,惹出一声声女人尖叫,如同指甲刮擦玻璃镜面,几乎将耳膜刺穿。

  没悬念,尤美贤同温妍母女怎么争得过匪徒,搬一次家似狂风过境,一系列女人衣物飞来飞去落满地,紫色的Bra与红色丁字裤,横尸于水泥地面,连同两个被赶出家门的女人,画面尤其凄艳。

  王叔按下红色按钮,铁门自行关闭,留得温妍蹲在地上拣拾她价值不菲的行装,而尤美贤双手撑住腰,仰高脖子对着二楼小窗执着地咒骂。

  书房内,陆显小声嘀咕,“这真是我见过的,最难缠的女人。”

  风带着凉意,温玉穿一件毛茸茸睡衣站在窗前,远远看着世上同她最亲的两个人,拖着半开口的行李箱,携带对她的满腔怨愤,灰溜溜离开这座装满不甘的大屋。

  温玉对着窗外清晨透亮的空气说话,“她们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