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离港_作者:兜兜麽(89)

2017-05-06 兜兜麽 虐恋

  “太子哥,你玩什么呀,都没声响的。”

  得不到回应,他继续敲,急促剪短,一声重过一声,写他qíng绪变化,疑心丛生。

  “太子哥,太子哥,你答我一句,不然出事我不好jiāo代……”

  敲门声似催命符,一声声敲打在温玉心口,此时出声演戏更可疑,转过头去看脚下深渊,晦暗灯光下,甚至不知巷道中堆放多少废弃玻璃渣,正等着摧毁下落的脚踝。跳还是不跳,几成几率活着走出这条街,谁提供神奇公式演算几率。

  “太子哥?再不出声我撞门了——”

  只一脚,门锁便被踹得飞出,砸在褐色玻璃茶几上,哗啦啦一声巨响,陪酒小姐猜,呀,又是哪个醉鬼闹事。

  光头佬只看见秦子山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血泊中,唯一的一扇窗被qiáng行推开,浅huáng色窗帘随风飘,同他招手,来来来,这边风景独好。

  窗下软椅以及窗台上留着染血的脚印还原罪案,长度不超过他手掌,女人的脚,显而易见。

  光头佬识轻重,懂得第一时间扑向他衣食父母,只不过秦子山两眼发直没生机,眼看就要断气,古惑仔这个时候也要懂得报警call白车求助,顺便喊门外同事都来,看老板将死未死衰样。

  未见到帮手,却等来匪徒,冲进门只问三句话,“人呢?”

  “谁?”

  “被抓来的学生妹。”

  光头佬指窗外,“跳楼跑路。”

  “还有谁进来过?”

  “没人,我第一个,进来就看见太子哥被人捅,真的不关我事——”

  子弹she出,被消音器闷死,瞬间寂灭。

  剩下的,一人绕过chuáng,探出头去看窗外风景,啧啧啧感叹,“这女仔是一条生猛海鲜,吃伟哥长大的吗?跳楼都不多想,捅完人立刻跳,没一秒犹豫,豹哥,你狠不过学生妹。”

  那位豹哥穿黑色耐克鞋,站在chuáng头,翻一翻秦子山眼皮,说:“乡下仔,过来帮帮忙。”扛起重伤昏迷的秦子山不知要去何处。

  温玉蜷缩在chuáng底,默默倒数,回童年玩怀旧游戏,一二三,木头人,不会讲话不会动。

  所有恐惧与罪恶终将褪色,她不害怕,一点也不。

  他就在隔壁房间,一字不落听完全场。

  乡下仔放下秦子山,一进门先挨一耳光,他低声吼,“人不见了你不会去追,她敢跳楼你不敢?是不是要我教你怎么做事?”

  一巴掌扇得他半张脸没知觉,乡下仔低头认错,喊三五人一同出行。

  豹哥安慰他,“放轻松,大佬心qíng不好,扇你一次,又不是斩你右手,你不用怕的。最重要好好做事,明不明白?”

  他点头,捂着脸说:“大佬刚才真可怕,眼睛会喷火,要烧死我呀。”

  豹哥拍拍他肩膀,乐不可支。

  等耳边只听的见一首接一首qíng歌,温玉才试探着从chuáng底爬出,血与灰尘沾满一身,再佐以沉静双眼,如同复仇者归来,手握一把机关枪杀人如麻。

  地板上,光头佬眉心中枪,血流的并不多,尚有一件完好衬衫可供温玉替换。

  她抚平心绪,带上擦得光亮的匕首走出这间盛满罪恶的屋,带上门,深呼吸,放松再放松,眼前又是另一个世界,

  舞小姐风*骚大胆,紧身洋装露半只胸,再开叉到大腿根,三寸细高跟勾一勾老板裤脚,来来来,再开一瓶XO,人家嘴对嘴喂你喝啦。

  台中心,chuī萨克斯的白衣男莫名忧伤,忧心社会、民主、本埠未来政治走向,他要为民众振臂高呼,不如放下乐器去参选,九七jiāo接,正是机会。

  夜漫长,哪管你去何方。

  温玉与秦子山同一时间失踪,一男一女,引人遐思。

  温妍在家中养胎,一点点小事便哭个没完,为了无音讯的细妹担心,也为她自己日益严重的妊娠反应发愁。

  秦四爷对她心怀愧疚,着力要在最短时间找出秦子山,至于温玉下落,要等见到秦子山再谈。无征兆,所有线索戛然中段,找不出头绪,秦子山似泥牛入海,无处可寻。秦四爷许久不曾体会惊惶失措意旨,他年近六十,再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

  偏偏坏事接连来,不给片刻喘息,他手下德安、鹏翔两个大佬,一个被抓进警察局,一个生重病住进疗养院,其他人一半跟定陆显,一半左右观望摇摆不定,没有一个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