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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故的时候,贺兰正在打电话。
“我汇了二万的订金在你账户上,两周她会转院,到时候你就乘这个机会想法劫住120车子,把那个碍眼的女人弄走!”
“记住,不需要弄出人命,但是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确保把她肚子里的那块ròu弄掉!”贺兰冷然jiāo代,“事成以后,我会把剩余的八万块给你!”十万就能解决一件让人头痛的事qíng,很值。
因为分了神在讲电话,贺兰没有看见迎面而来的另一辆轿车,所以,发生了碰撞。
此时的贺兰正凛着脸,听医生宣布检查结果。
“贺女士,你没什么外伤,但是,在开车的时候,你的腿突然出现肿痛,固然和你认为的休息不好有关系,但是,X光检查显示,你可能患了骨巨细胞瘤,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诊。”
赶到医院的贺毅和予问都呆住了。
“医生——”贺毅脑袋一片空白,茫然走进。
他喉咙发gān,他和母亲的关系一向不好,但是,不代表他不希望母亲健康。
“你外公就是七十岁的时候得骨癌死掉的!”贺兰面无表qíng,一点也不意外。
见他有被吓到,贺兰冷冰冰,没好气道:“不必瞪着我,这种病也有家族遗传xing,既然是我的儿子,到你六七十岁了,你也不一定逃得掉这种命运!”
冷冰冰的也不和他多说话,贺兰拉过予问的手,态度缓和了点:“你们又在一起了?”
“恩。”予问轻应。
“那就好,你们安心在一起吧,其他的事,我都会替你们搞定!”贺兰很gān脆地拍拍她的手,“予问,只要你在贺毅身边,就算马上死,我也能安心。”
予问敛着眸,始终没有吭声。
见到这一幕,贺毅的喉咙gāngān的。
医生点点他的肩膀,示意他出来。
“你是她儿子吧!病人的长管状骨的两端长了一个肿瘤,才会引发局部常有隐痛或刺痛,骨组织出现了局灶xing溶骨xing破坏,我们先要确认是良xing还是恶xing,但是,一旦确诊就必须做局部刮除术。”骨科医生给他看X光片,指着某些部位的可疑点,和他解释。
“我会给你母亲先安排预约手术时间,你在这里签个字。”医生指指签字的位置给他。
他捉笔,沉重的写下了自己名字。
僵望着医生远去的身影,他死拽着X光片不放,迎着灯光,他看向片中那个病变的暗影位置,经过医生指点画圈,可以看出骨端真的有膨胀。
他的眼角一阵发酸。
第十一章
晓雯在盼,她潜意识里仍存着一丝丝的冀盼,盼着他……
每天早上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枕畔都是泪水,夜晚迷迷糊糊睡着时,依然枕着眼泪。
贺毅一直没有来看她,无论她打了多少个电话,依然只有孤零零的自己。
这十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孤单、寂寞、心伤到快要崩溃,只能咬着牙独自忍耐。
因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披荆斩棘,也要独自前往。
只是,她还在盼什么呢?盼他不安定的爱qíng依然还有一个永恒?
他说,予问就是他的一只手,没了她,等于自剁了手,那么,她呢?她对于他的意义又是什么?昙花一现的灿烂而已吗?
抚着小腹,宝宝已经23周,它的平安,是靠药物来不断维持,用于安胎的硫酸镁注she药物24个小时在维持着,让她从早到晚都很难受,备受煎熬,胸口象有一团火不断在烧,烧得她有时甚至整夜都无法安睡。但是,现在最折磨她的不是药物,而是他的态度。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来看她?
晓雯一次又一次拨打着他的手机,每次听到贺毅的声音才能安心,但是,他言语里的不耐,又让她如同被捅了一刀般血淋淋痛到宁可不曾拨打。
一直在如此恶xing循环中,她要他来,他说自己很忙走不开,她硬要烦他,他开始不耐。
从前的他,会因为她的泪而心疼到驻足劝慰,以前的她,不肯相信自己,所以爱得不够勇敢,不够坚qiáng,但是,为什么现在的她,学会了勇敢与坚qiáng,她的眼泪却再也打动不了他?他的爱为什么已经不纯粹?到底是什么抹杀了他们的爱qíng,是时光还是瑞瑞?
每天,她都躺在病chuáng上胡思乱想,想着现在的他,是不是和宋予问出双入对着,他们是不是睡在一起,甚至还(做)爱?每深入想一次,就在脑海不断模拟他们的夫妻恩爱生活,甚至有时候会自我折磨到浮现他们xing爱的姿式。他拥抱宋予问的时候会有热qíng吗?宋予问拥抱他的时候,是不是很得意?这让晓雯觉得自己快崩溃,快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