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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问,我昨天晚上找你,怎么不来?”贺兰微笑着问,“后来,我不断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
“我有点事,比较忙。”她坐在病chuáng钱,态度矜淡。
“是吗,我还以为昨天晚上你遇见不该碰见的人,吓跑了呢。”贺兰试探。
“我的胆子没这么小,不容易吓坏。”她的神qíng依然淡淡的。
“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事实上,昨天晚上有个男人来找我,那是我雇请的人,准备对付杜晓雯——”贺兰把护士打发出病房后,开门见山。
予问紧绷着脸。
“予问,你很能gān,很讨我喜欢,其实,我最喜欢你的地方是遇见任何事,你都会站在阿毅的身旁荣rǔ与共,我的儿子就像个孩子,只有你才能包容他的缺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他的成长需要你——”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真心的感慨。
“不,现在的我,包容不了他!如果您说这是成长的话,那代价太重了,我已经负荷不起。”予问摇摇头,打断婆婆的话。
现在说这些,就是对她的过去最结结实实的嘲讽。
贺兰凝着她,“你现在已经不会再站在他旁边了,无论任何qíng况,对吗?”
“是!”没有任何犹豫,予问斩钉截铁的回答。
贺兰定定的看了她很久,最后,才长叹一口气,“予问,你这孩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如果别人对不起你,一定狠狠打击到对方抬不起头来,这点和我很像。”她没法指责儿媳妇的绝qíng,这件事qíng,确实错得太厉害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予问凛着一张脸。
“予问,你甩卖的公司股份,今天下午已经初步签订合约,新的买家将成为贺毅,贺毅会拥有公司百分之百的股份,公司很多现有的难题,在未来的日子,贺毅会一一解决,问毅不会解体。”贺兰缓缓道。
予问很吃惊。
要解决这么多的难题,必须需要大量的资金,贺毅怎么会有这么多资金?
“我的公司转给了合伙人。”贺兰解惑。
予问更意外。
从知道婆婆身体状态的时候,她早就料到即使她弄垮了问毅,贺毅还是有去处,但是,她没想到竟然是婆婆变卖公司来解救问毅的危机。
“下午的时候,是贺毅来求我,他说问毅是你和他的心血,你们的子女,瑞瑞已经没有了,问毅不能倒!”把下午和儿子的对话说出来的同时,贺兰细细观察予问的表qíng,“我最多只能活两三年了,即使我再喜欢工作,也力不从心了,本想让阿毅继承经营,但是,既然他做这个选择,我尊重他。”这是三十几年来,她第一次尊重儿子的选择,人之将死,什么坚持都带不走,反而对儿子的挂念会无限量的放大。
予问的神qíng还是没有任何动容,这让贺兰很失望。
“予问,看来,我们真的是没有缘分做婆媳了。”贺兰最终肯定认识到,儿子和予问之间没有任何希望了。
“我想,我欠你一个解释,关于我为什么这么讨厌那个狐狸jīng,最终,还是决定撤销行动的原因——”
……
贺毅和绑匪约定,晚上十一点,在某个偏僻的路段jiāo易。
但是,在他的车驰出地下车库的时候,车子被一个打着雨伞的高大身影拦住。
车门径自被打开,那到高大的身影,身上被大雨打湿得湿漉漉,他很没礼貌的不请自入。
“你没报警吧?”来不及拭去自己脸上的雨水,赵士诚沉眸问。
“恩。”即使不qíng愿与对方jiāo谈,贺毅还是应声。
从头到尾,他就没想过去报警。
“我也要去!”赵士诚要求。
他必须亲眼确认杜晓雯的平安,及她的不知qíng或者不追究。
贺毅的心里压了块大石头一样,对于赵士诚,他无颜把对方作为qíng敌来刁难,同样,他也不可能对对方如此紧张和关爱贺太太,维持那么大方的态度。
“好吧,一起去!”老实说,他也很担心杜晓雯会追究真相,也许多一个人,会多一份力量。
……
大雨像瀑布,哗啦哗啦地。
被绑到现在,已经12个小时,极度的恐惧与不安,害怕失去宝宝和担心自己安危的恐惧感,把杜晓雯折磨的早就超过了承受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