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太太的这些经历,光听着,就让予问的心房也极不舒服。
“晓雯,也许huáng先生现在真的很有钱,但是,男人的财富不是一夜之间就bào涨的,这些财富是积累在女人的青chūn、汗水和眼泪上!”现在,她生气到真不想再载她,就这样把她放在路边算了!
良久,良久。
杜晓雯才用很轻的声音回答,“不是为钱……”
“不是为钱,那是为感qíng?”予问嗤之以鼻。
huáng先生都已经四十好几,样子也不帅,能力也没特qiáng,发家靠得只是技术和运气而已,她就看不出来有什么能吸引杜晓雯的地方。
“我的家境是没有你这么好,但是,我不缺钱,也不卖自己。”因为觉得被羞rǔ,杜晓雯把下唇都咬出了印子。
她的爸爸也是做生意的,虽然不象予问和贺毅家那么富有,但是,只要她开口,绝对不会让她苦着。
“杜晓雯,那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宋予问居然问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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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清晨,杜晓雯把自己消失了。
离开自己爱的男人,成全另一个人的人生,离开了贺毅,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又能去哪。
留在这个城市里,不能。
她怕,贺毅会找到她。
回上海,是不可能。
C君不会原谅她,而她,也同样无颜也不愿。
在街上游dàng了很久很久之后,最后,她在火车站,浑浑噩噩的上了一辆列车。
那辆车,要到哪里,她不知道,也不关心。
只要,能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心痛到窒碎的城市,就可以。
她的手里,捏着一张软卧的票。
那个包厢里,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当时的她,根本没有去注意对方的模样是扁是圆。
她秀致的容颜,让男人的眼,一亮。
一路上,她就搂着膝,窝在下铺,眼泪一直不停的流。
对铺的中年男人,拼命找话题和她聊着,她不响应,只是哭。
于是,那个男人假装着对她关心不已,问她是不是失恋了,问她是不是被男朋友抛弃了,她无法回答,因为,心太痛。
夜深了,包厢里另外两张铺位,依然空着。
男人见她哭累了,给她喝了一杯水。
她没多想,喝了那杯水,发现,自己的嘴唇很麻,连手指也麻了。
接着,腰就被人紧紧箍住,衣服被无qíng的脱掉,中年男人压在她身上。
救命、救命。
但是,她无法挣扎,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意识到将快要发生什么时,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一股撕裂的疼痛后,男人气喘吁吁着,极乐极乐地在她身上抽(搐)闷吟不已。
火车停靠着,发泄完了(shòu)yù的男人逃下了车。
而她,连手指也不能动弹一下,麻麻地躺在脏兮兮的火车卧铺里,被一个连面容也不知道的陌生男人,夺走了她为最爱的男人保留了很多年,却始终没有来得及送出的(童)贞。
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为什么要遭遇这样非人的侮rǔ?她做错了什么?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有惧高症不能坐飞机的huáng先生,就是在那时候,在另一个城市去广州谈生意的同一班列车,捏着同一个包厢的票,上了车。
他替她报了警。
他帮她东奔西跑。
几天后,huáng先生对她说,自己很爱他的老婆,但是老夫老妻的生活,让他对妻子yù望已经不大,而他又常年在广州做生意,需要一个女人解决他的生理需要,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qíng人。
那时候的她,考虑了几分钟后,点了头。
即使,huáng先生是扁是圆,照样对她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她很想知道,男人为什么心里住着一个女人,身体却可以分给另一个女人?他们的心理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这世界上没有纯洁的爱qíng,那么,她还在坚持什么?为什么,不gān脆去做一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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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完了,宋予问整个人都愕住了。
杜晓雯的家也到了。
“还是谢谢你今天救了我,虽然,也许,你只是在别人的悲剧中体味自己的幸福而已。”头也不回,杜晓雯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