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qiáng抢民男的戏怎么也该是林四的狗腿子们gān的,林四亲自驾临,我有点受宠若惊。
东瞧西看了下,心里暗暗喊糟。林四不愧是黑社会出身,真会选时机。家长们的车把学校门给堵了个结实。保安早瞧不着了。
林四又一个人前来,不是前呼后拥,一点不引人注意。
我心里暗暗叫糟糕,不知道他这次又想gān什么。
林四一指对面的车,说,“上车吧。”
我抬眼看过去,倒真让我奇怪了,老夏的车。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老夏坐在驾驶座上,“你们学校的校服是我见过的最丑的!只比屎huáng色qiáng那么一点点!”
老夏做东,请我和林四和解。吃饭的地点在一家新开的酒店。
我还云里雾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不是林四家的那把“伞”是邢照贺家的在撑吗?怎么老夏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面子了?
林四的模样却是不大高兴。
老夏这人最不着调,在这么两位被调解人一个疑惑,一个板着脸的qíng况下,居然还能侃侃而谈他中学时候学校里的七大不可思议!
我觉得老夏才是他母校里最不可思议的。
不过,这酒楼居然是林四开的。付账的时候,林四抽出来一张卡,道,“八折卡。”
老夏拦了,付钱,“既然是我请客,打不打折的,就无所谓了。哪儿能让你和小安少赚钱呢?”
“什么?”我很迷茫。
“这店可是林四弄起来的。”老夏说,“不过,你也是股东,还是大股东。”
原来,林四骨子里跟老夏他们还是很相像的,都想离开他们的老子自己弄点名堂出来。老夏是失败了,可是林四居然鼓捣了小半年,弄起来了这家店。他的本金不太够,可也没打算找老夏。当年老夏找他投资,他却把我摁在了卫生间。现在他要开店,根本不打算让老夏知道一点消息。
可是,老夏却早早就得了信儿,早早就跟晋子楠、熊哥他们打了招呼,他们各自又跟税务、消防乃至燃气公司都通了消息,一堆红头文件,卡得林四足足万事俱备却两个月都开不了张。
税务就先不提,光消防不给他鉴定消防合格一天,他就得整改一天。燃气公司更绝,大型酒店需要单独铺设一条燃气管道,光规划就得三个月!
林四是不得不低头。“请”老夏来参股。
老夏当初把我那两万块钱去炒股了,据说赚了不少。他自己又填进去一些,用这钱,换了林四这店百分之十的股份。当然只说那个钱数,是绝对不够的,林四咬牙,说算是技术股……
投资合同上,老夏标的是我的名字。
老夏付完帐,突然长叹一口气,拉住我的左手,林四的右手,硬拉在一起:“你们现在可就算是合作伙伴了。来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好好gān吧!”
林四抽回手去,翻个白眼。
我把手在裤子上蹭蹭,“老夏,我说,他如果亏本了,我的股份不是得贬值?哪有你这么还钱的?”
林四就瞪了眼,刀子一样瞥过来。
我现在却彻底不怕他了。这股份对我来说只是个象征意义,可他要再对我有个啥不好的举动。老夏那边什么消防、燃气的能憋死他。
老夏笑着骂我,“人家刚开张,你就诅咒人家亏本,我要是林四,就一顿棒子把你打出去。”
和老夏回去的路上,老夏告诉我,他听到林四要开店的信儿,也是邢照贺告诉他的,邢照贺不方便出面,才让他动的手脚。
我缩卷在座位上打了个瞌睡:“我还当你真想还我钱了,搞了半天我又欠了一堆人qíng。老夏,我还不起了怎么办?”
我又唠叨了一番,我最近在学校里呆的无比的自卑。我就没有一科是上八十分的,几乎在班里垫底。瞧瞧历届高考成绩,我算是早早就绝了对重点啊,一本啊什么的念头。再加上我那几位老师都是拿分儿当命的,没少明里暗里挖苦我,说我要不是有个好爸爸,早把我开出去了。
弄的我总觉得我根本就没前途了,搞不好真的将来当个环卫工人天天扫大街去了。
老夏一拍我脑袋:“得了,别摆那失意样,你将来就是把林四店里的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卖了,换的钱也够你开个小酒吧、小网吧什么的了。能考上好大学的,都是给人打工的,你呀,毕业出来就自己当老板,多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