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没说全整句话,他大概整句话是想说,与其让我在他的场子里被别人搞了,不如让他的场子被举报了,起码他大哥不会搞死他。
我说:“行了,你去吧,别管我。”
小纪被我连哄带赶地撵走了。
我知道他接下来要去跟他大哥告小状了。
许棋见小纪走了才敢过来,严肃地跟我说:“刚才那人你别沾上,不是个少爷,是这边看场子的老大,挺厉害的。”
我说:“哦。”
前不久这个场子的老大还一脸崇拜地跟我说他大哥很厉害呢,你这只天真的工蚁。
许棋又笑了,说:“不过你怎么这么招人呢?刚进来就被看上了。”
说话就说话,他还非得伸手捏捏我的脸。
要换了平时,他是捏不到我脸的,但今晚我只能忍了。
他见我没躲开,就乐了,估计觉得我态度软化,他有戏。他又得寸进尺地要跟我唱歌,点的全他妈是qíng歌对唱。
我还是忍了,跟他唱了。
他更高兴了,一边唱一边动手动手,不是摸我脖子就是摸我腰,甚至还想摸我屁股。
我caocaocaocaocao。
我只好狂灌他的酒,他说不能只他喝,要跟我摇色子定输赢。
他真是天真得有点可怕。
跟我摇色子?我爸宁愿跟我对砸烟灰缸也不愿意跟我摇色子。当然,原则上来讲也不会出现这种选择并存的时候。
然而,为了我的计划着想,我还是要控制一下输赢率,偶尔还得喝一喝酒。
许棋不愧是夜店咖,酒量算很好了,被我灌了那么多酒都还在顽qiáng地泡我,他有这意志力gān点啥不好呢?
我总体而言没喝多少,但毕竟本来就不胜酒量,也有点发晕了。我暗自衡量了一下,估摸着自己这种状态就足够了,再喝就真要醉掉,计划不好实施的。
我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说我要去洗手间。
许棋扶着我,说一起去。
呵呵哒。
我俩去了洗手间,我先进去,许棋被一直跟着我们的小弟给拦住了。
小弟义正言辞地说:“不好意思,里面一次只能进一个人,麻烦您稍等一下。”
许棋:“……为什么?”
因为怕我跟你在里面来一pào。
我回过身,冷冷地看了小弟一眼:“那我们去隔壁酒店找洗手间好了,顺便还能开间房。”
小弟很为难:“这是纪哥说的……”
在我的目光之下,小弟不说话了,讪讪地转身狂奔而去,估计找他纪哥告小状了。
许棋特别高兴地跟着我进了洗手间,进去就要把我摁墙上亲,我赶紧说:“我真要上洗手间才来的。”
许棋估计也怕我尿他身上,就松开了我。
我就去小便池撒尿了。
这个变态一直盯着我看啊!就站在旁边盯着我看!
我说:“……你别看着我。”
他自以为很帅地歪着嘴笑了笑,也脱了裤子掏鸟撒尿,还故意朝我抖了抖,不知道有什么好自豪的,身为男人大家都知道并不是大就一定好。
我懒得搭理他,赶紧解决自己的问题。
撒完之后舒服多了,我刚把裤子提上,他就凑过来。我心里一惊,赶紧说:“洗手!”
他:“……”
我俩就先洗了个手。
我的手还没擦gān呢,他就从身后把我圈在洗手台上,笑着问:“现在可以了吧?”
我cao啊啊啊啊啊余世华你他妈的到底出不出现!
为了拖延时间,我特意玩了一票纯qíng而风骚的调qíng,以防许棋耐不住心而直接占我便宜,现在还只是口头上调调qíng,制止住他的动作,而我已经很不耐烦了。
我已经想好了,再过半分钟如果余世华还没冲进来,我就冲出去,并且再也不管这事了,我他妈还不如带系花回去给我妈挂坟,告诉我妈我找到gān妈了,反正我妈最想让我找个人爱我,是母爱还是同志爱估计她也不是那么在乎。
就在我这么思考着的时候,许棋终于忍不住行动了,他按着我的手,低头一副深qíng款款的样子吻了过来。
我赶紧扬起手刀,朝着他后脖颈狠狠地劈下去。
与此同时,我余光瞟到门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地收起手刀,改成双手攀在许棋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