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
他贴着我耳朵,说:“行,我不帮忙,我伺候你行吧?荣少?”
等把他搞到手之后,必须要立一条规矩,不准随便贴着朕的耳朵chuī枕边风。
我还是不理他。
他就自顾自地把手伸过来,握着我那东西。
我转身就要打他,被他压制住胳膊,连声说:“我是余世华!”
我就不挣扎了,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一会儿,凑上去亲他一口。
他就笑,又说:“我是世华。”
我又亲他一口。
他说:“我是小华。”
我再次亲了他一口。
这次他亲了回来。
我俩断断续续地吻着,他手在下面给我捏来揉去的,没多久我就缴械了,she了他一手。
我喘着气,忍不住后面收缩了几下,正打算làng里个làng,却看到他扯出chuáng头纸巾擦了擦手,又拍着我的背,小声说:“睡觉吧。”
我:“……”
到这一步了他让我睡觉?!难道酒jīng腐蚀掉的不是他的智商,是另外的东西?这不像他啊。哦,也不对,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又很符合他的某个难以启齿的爱好,就是他特别喜欢给我打飞机,就算不做全套的时候也喜欢给我来一发,不知道是不是想把他臆想中我缺席了好几年的航班全给补上,简直丧心病狂不能理解。
我的心好累,只好继续亲他,把他的手拽着往我屁股上摸。
他摸了摸,给我把裤子穿上了。
我其实是很方的。在医务室里的时候我故意讲那些话去刺激他,是为了给我今晚的戏做铺垫,俗话说得好,不破不立,破而后能立,温水煮青蛙的方法只会让事qíng一直无用功地拖下去。但其实我心里也不是特别有底,也怕把他刺激过头了得不偿失,现在看来是有点这种趋向的,他真的被我伤得深了。
我捧着他的脸,说:“你不是余世华,他不生我的气。”
他说:“余世华是不生你的气,他就怕你生气,你不让他找你,更不让他碰你,你要醒了能打死他。”
我说:“我没这么讲过。”
他敷衍地说:“好吧好吧你没讲,你赶紧睡觉吧。”
我说:“我爱你。”
他沉默起来。
我深qíng地说:“我特别爱余世华,想跟他永远在一起,还要把他带回去挂坟。”
他:“……啊?挂谁的坟?”
这是重点吗?不管我要挂谁的坟你都得跟我去的。
我:“我妈。”
他:“哦。”
我说:“但是他不相信我。”
他说:“不是不相信你,但你特别好,你太好了,他就矫qíng。”
我就生气了:“那他妈的还一直想搞我?!他搞我之前不知道我好?”
他亲亲我,说:“对啊,他傻bī嘛,以为自己就是想睡你,不管你爱谁,睡了再说,但睡完之后又想你爱他,想你只爱他一个人,只要他一个人。”
我说:“哦,我现在是这样啊。”
他说:“嗯,所以他特别高兴。”
我说:“那他为什么还非得混黑社会?”
他拿额头靠着我的额头,湿热的呼吸和我的呼吸jiāo缠在一块,沉默了好一阵,才说:“清清,余世华那个废物不混黑社会就没别的事做了,他只会混黑社会,他从生下来就是混混,从小到大都是混混,除了做混混之外别的什么都不会做,你随便讲句英语他也不会,他也不会做数学题,什么都不会,就会混。”
我想了想,说:“314159。”
他:“啊?”
我重复了一遍。
他说:“什么?”
我说:“我银行卡密码全都是这个,自己刷去吧。”
他:“……这不是钱的问题。”
我说:“那是什么问题直接说好吧?说出来我给他办!”
要不是为了把人哄回来,我才不会在这里跟他叽叽歪歪,我特别不耐烦跟他叽叽歪歪,当然这也是他不高兴的一个点,总觉得我乐意跟外面那些人叽叽歪歪就不乐意跟他叽叽歪歪。神经病,我还乐意跟他上chuáng呢,见过我跟外面那些人上chuáng吗?我谁都不想叽歪,但跟外面那些人必须社jiāo啊,不然我怎么树立形象扩大jiāo际圈?人生在世难免就得学会点服从社会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