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的人吗?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即算有迁怒的心也没迁怒的胆啊。
huáng奇进来后关好门,对我耳语:“把U盘要过来。”
我心想对哦,他是gān这行的啊!
我赶紧扑到门上喊:“跛叔,还有一件事!”
跛叔隔着门问:“什么?”
我说:“把U盘给我,再给我一台电脑,怕我报警可以拆掉网线。我试试看能不能从录像里找出线索来,省得我爸被糊弄去了别的地方。”
毕竟在跛叔眼里,我是这套院子里里外外学历最高的人,他就信了我,把录像拷贝到一个iPad里给了我,然后关掉了这套院子里里外外的wifi。
我:“……”
感受一下,平时也差不多是这么防我的。
huáng奇把录像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神qíng非常认真,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在这个时候才露出了几分锋芒。不知道是天赋还是职业病,他是一个很能掩盖自己本身气质的人,以至于我到现在也没搞懂他到底是个什么脾气,傻bī状态的他不要说了,就我与他为数不多的私下里接触来说他很温柔,不是黏糊糊的温柔,而是一种宽和大方的态度,有点像当年的齐轩,但比齐轩要成熟一些。
当然也可能是齐轩娃娃脸而huáng奇超模脸的原因,毕竟也是辈分上的舅舅,秦腔唱得好,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金疙瘩银疙瘩都嫌不够,一头驴两头牛都是牲口。
然则唱得再好也无法掩盖齐轩他舅是国际刑警而我二舅是人ròu打桩机的事实。如果不是我坚信自己是命运的主角我早就不想苟延残喘了,但我必须要坚qiáng起来,我快二十岁了,只要坚持到三十来岁再结婚生孩子被老婆甩一次我就能有机会拯救世界了,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在我畅想未来世界构建美好蓝图时,huáng奇取下他的怀表,拆了表壳,拿出来一个很jīng致的像数据转换头的东西,把录像从iPad传送到他那个破手机里,屏幕上开始冒绿光进行各种数据分析。
我:“……”
那块怀表还是我之前当他傻bī的时候挂着他去夜市遛弯时买的,他当时非得要,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我腿不动了。我从那之后再也没去过那一片了,妈的,他肯定是想bī死我,从根本上断绝杜市敬的下一代。
至于他那个破手机,他当宝贝似的,断断续续说是领养过他的捡破烂的奶奶给他的,他死也不会忘记奶奶。
这一刻我只想说,奶你全家。
他神色专注地捣鼓了一阵,又闭起眼睛思索,再把录像每个片段翻来覆去地放大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头小弟送完晚饭开始问我想吃什么夜宵了。我不想打断huáng奇的思路,但忍不住问:“能不能请你同事帮忙?”
“不能。”huáng奇看我一眼,解释说,“我们不能擅自离岗gān涉别的事。”
我努力给他洗脑:“阿bo很可能是被白大佬绑走的,你们不都是为了抓白大佬的小辫子吗?”
huáng奇摇了摇头:“我们不能因为阿bo这件事bào露行迹。”
言下之意,阿bo就算真是被白大佬绑了乃至于杀了,也只是在白大佬的档案里添了无关紧要的一笔账。我能理解,但话到这个份上还是有点不忍:“万一阿bo出了事……”
huáng奇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现在cha手这件事已经违反了规定。”
我不知道他跟阿bo是怎么个qíng况,但秉承着彼此尊重求同存异的原则,我也没问,看着他继续捣鼓。说实话我看不太懂黑科技,看着看着就两眼一抹黑发困了。
就在我打瞌睡时,他报了个港口的名字:“阿bo被关在那里,起码录像时是这个地方。”
那个港口,是余家的地盘。
我立刻jīng神了:“但是那一片太大了,过去挨个找会打糙惊蛇吧?”
我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找发小帮忙避人耳目。但一想到这事可能跟余叔叔有关系,我就有点不安,难道说余叔叔为求自保跟白大佬达成了私下协议?
我正胡乱想着,听到huáng奇说:“79号仓库。”
我正想事,随口问:“你怎么知道的?”
huáng奇耐心地解释:“我知道这个港口是软件分析背景音和背景物体,至于具体仓库,是因为阿bo给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