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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天还是刚蒙蒙亮,是他先醒过来。
晚晚被洗手间里的洗刷声吵醒。
晚晚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去哪?”是要去上班了吗?
他整个人神清气慡,温柔吻了吻她的脸颊,转身步出房间,“还没去上班,我先出去买点东西,你再睡会。”
买点东西?晚晚发呆。
……
走出喜来登酒店,步行十几分钟后,就有一家老菜场,江亦瀚听同事说过,这间菜市旁的有家糯米饭很出名。
现在天还没全亮,菜场的人还不太多,几乎不用怎么等,他就买到了糯米饭和豆浆,把零钱胡乱塞回口袋里,他抄近路回酒店。
这条很小的小巷内,还有点灰暗,不比大路,几乎没有其他路人的走动,他向前走,突觉身后有疑的窸窣声。
而且,还不是一个脚步声。
想起许老大的话,他警觉的加快脚步,果然,后头的动静几乎无法掩藏。
他用最快的速度回身反击,但是,没料到对方比他动作更快,一股疼痛随之而来,他修长的身躯瞬间不支软倒在地。
糯米饭和豆浆洒了一地。
“我说过了,他很能打,当时都能跟武警对gān,一点都不吃亏!”
“很能打?哈哈,再能打也没电棒厉害!”
两个高大的男人拿着电击棒,对他露出得意的笑,“这电击棒的电流,要撂倒一头牛都有剩呢!”
江亦瀚觉得一阵眼冒金星,冒着虚汗,麻掉的手脚怎么也使不上力,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兄弟,你在酒店里面和女朋友happy,哥们我们守了你一个晚上也不容易啊!”两个男人蹲在他面前,拿出一个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兄弟,你猜猜里面是什么?”
鼻尖一阵刺鼻之味,全身瘫软的江亦瀚,背脊都是冷汗,轻喘着气。
男人打开瓶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一些在地上,顿时,地上吱吱声响,冒起了白雾,男人嘿嘿一笑,“江记者,你说这东西要是倒进你的嘴巴里,你会不会变哑巴?”
江亦瀚一阵挣扎,他清楚,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说你们这些记者这么爱报导真相gān嘛?说多了,可是会要了自己的命啊!”男人又叹。
江亦瀚明白他们的目的了,喉咙吃紧,虚弱地冷眼看着他们。
“我们也不想做什么,只是希望后天新闻会上会没有那份名单,而江记者你,不要那么爱多管闲事!”两个男人把瓶子缓慢地搁在他身边,丢一句话,扬长而去,“否则,你和你的女朋友,都要小心呀!”
江亦瀚放弃挣扎地软倒回去,慢慢地调整呼吸。
……
近两个小时后,晚晚才等到江亦瀚。
回到房间里的他,好象很疲惫的样子,一回房,就瘫坐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
“去哪了?”晚晚问。
他的头发湿湿的,额头更都是汗,象跑了百米冲刺一样。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轻描淡写,“出去买东西。”
“买什么?”晚晚抽来纸巾,帮他拭汗。
他按住她的手,挣扎了几秒,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然后,缓慢摊开自己尚有点麻的掌,“晚晚,把药吞了。”
看清楚他掌里的白色药丸,晚晚呆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纸盒,一股绝望,自晚晚的心间腾升。
他果然是去买药了。
“我听说,吃事后*药,很伤身。”晚晚脸上温柔的表qíng凝固,垂头盯着他的衣扣,木然道,“月经会紊乱,对将来生育也可能有影响,我、不想吃……”她不想吃,因为,数个小时前,她心里有个很傻的念头。
如果今夜,她会怀孕,那么,她这辈子再也不纠结他爱不爱她的问题,她不想问,也没力气再去探究真相了,这辈子,她就当个笨晚晚!
“晚晚,不行,无论伤不伤身,你都必须吃了它。”他摇头,神qíng疲惫而无力,“你听我说,你现在绝对不能怀孕!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不想和我结婚?”晚晚打断他的话,惨淡一笑。
果然,没有爱,就会将人变得很悲惨。
他一鄂。
“我懂你的意思了。”闭了闭眼,晚晚无法没有尊严到继续去纠缠。